第15章 彩虹悬尸(2 / 2)

张酒面色稍缓,用手掂了掂宝盒,感觉有些分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那现在可以说那些是什么人了?来大楚所为何事?”

中容国众人面面相觑,便听得柳春说道:“不瞒主使大人,那几人乃是现任国主的密使,此次前来大楚乃是寻找中容国前任国主的小公主。”见张酒不搭话,继续说道:“当日政变,小公主被亲卫柳元搭救逃出,之后便逃来大楚想要寻求庇护,现任国主则派出一队密使前来阻拦。”

“那小公主可曾找到?”柳春摇摇头,“不仅没有找到,而且国主派来的密使也被那柳元击杀。”

“可有小公主的画像?”

柳春急忙唤人取来一幅画像,张酒见那画中之人明媚皓齿,面容姣好,青丝摇曳,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即双目放光,心里盘算着若是能找到此女,献给三皇子殿下,又是一份功劳。

张酒不动声色地将小公主的画像收起,说道:“这么说小公主有可能就在青山县?”

“主使大人,这只是我等的猜测,既然那柳元在青山县现身,那么小公主应该来到过此地,可是我等在青山县找了好久,也没有半点消息。”

“那可有那柳元的消息?”

柳春依旧摇摇头。

张酒盯着中容国等人,见众人神情恳切,并不像是在撒谎,半晌之后说道:“放心,一个逃亡的小公主在大楚翻不起大浪,有三皇子殿下从中周旋,楚王不会插手你们的国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人脸色一松,随即又面色凝重地说道:“主使大人,那亲卫柳元乃是一个顶尖高手,连国主的密使都被她杀害,如果抓不到此人,我等的性命只怕也是——”

“放心,此事由本主使安排即可。”张酒笑道,“在宜州府郡,一个小小的亲卫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就先行谢过主使。”柳春率领中容国众人躬身道谢,在张酒离开之时,又随即奉上一盒珍奇宝物,里面还有一幅那亲卫柳元的画像。

张酒心满意足地离开中容国商队的驿馆。

“这楚人贪婪成性,只怕未必肯下功夫。”张酒离去,中容国众人喃喃说道:“我等还是先下手为强,早日解决那柳元,方能解决心头大患。”

“现在时刻,不便轻举妄动,免得惹了大楚猜忌,咱们多提防一些便是,小小一个亲卫翻不起大浪,只要楚王不介入咱们国事,其他的事情国主自会派人解决。”

徐猛和莫智友二人在中容国一段门外等候,莫智友一顿抱怨,忽然一个衙役前来,给徐猛报了一个消息,顿时徐猛大惊。

“什么?饭肆老张竟然在家中自尽身亡了?”

不过细想之后,也随即淡然。

张酒从中容国驿馆出来之后,便递给徐猛和莫智友两张画像,说道:“这画中二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中容国人的真凶,你们加派些人手,在青山县好好搜查,务必找到这两个女人。”

莫智友当即应承,徐猛却瞥了眼那画像,神情闪过一丝异样,却也急忙向张酒应承。

徐猛等人回到县衙,徐猛便被楚锺召见。

“这次中容国的事情不用插手,一切交给府郡的主使官即可,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一切听他安排。”楚锺见徐猛有些疑虑,顿顿,说道:“中容国半年前发生政变,国主更换,如今京畿那边对于是否出兵介入中容国的国事争得相当激烈,这个时候咱们不必牵扯进去。”

徐猛点头,其实从宜州府郡使官张酒身上,徐猛早已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三皇子楚雄牵扯进去,楚锺怕是巴不得退避三舍。

“那不知楚王的意思是?”徐猛顿顿,还是问道。

“父王的意思还不甚清楚,但朝中不少人并不赞成出兵介入,那些赞成出兵的也无非是看在过去中容国老国主与大楚交好的情面之上,可两国之间,利字当先,这件事恐怕在咱们大楚翻不起什么水花。”

徐猛点点头。

而这边,莫智友已经将青山县的衙役派出去,拿着画像沿街查找那两人的下落。

徐猛刚回到庄园,便有一女急切的围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异邦女婢叶真,其实当日在牙伺之中,徐猛便已经看出叶真的来历,正是中容国出逃的小公主。

当然如今的叶真并不是真名,连面容也是用了易容之术,与原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而徐猛也是仅凭“政变”二字将叶真收为女婢。

徐猛看看叶真,淡淡说道:“那柳元便是你的亲卫吧?”

叶真瞪大眼睛看着徐猛,原本只以为徐猛知晓些内幕,可看来徐猛知晓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叶真点点头:“当日柳元护我逃出中容国,一路逃亡来到大楚,想要进京寻求楚王庇护,可在中途,我们失散了。”

“暂时别进京了,恐怕大楚现在是不会帮你出兵的。”

“怎么会?我父王生前与楚王交好,而且——”

“可是你父王如今已经去世,中容国现任国主能够给大楚的更多,不是么?”徐猛打断叶真的话,淡淡说道。

叶真对于徐猛的话不置可否,也无法反驳。

见叶真眼角含泪,徐猛心中不忍,说道:“这段日子你就待在庄园里,哪里也别去,外面所有人都在找你的下落。”

“另外你回想一下,在章贵牙伺之中,可曾暴露过行踪?”徐猛问道。

叶真摇摇头,“我自从逃出中容国,便一直使用易容术,隐姓埋名,没有人知道我的下落。”

“那可否通过柳元找到你踪迹?”

叶真同样摇摇头,“我们一到大楚便失散了。”

徐猛点点头。

叶真明白徐猛的意思,却又继续问道:“那柳元呢?家主可否救她?”

“恐怕这一次是凶多吉少。”徐猛答道,那张酒看似是一个贪财的主,但手段却是颇为狠辣。

叶真慢慢低下头,沉默,此时的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