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风流,如水晶盘内走明珠;
语态度,似红杏枝头笼晓日。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马文才翻过封面一看,《百家姓》?
呵,百家姓里有这种鬼东西吗?他怎么不知道!
【注:《百家姓》成书于北宋初,这里是剧情需要哈。】
呵,这就是那小白脸刚才说的什么话本子了吧。
马文才翻开床垫,将它藏了进去。
眼不见,心不烦。
果然是个小白脸,不学好的小白脸。
马文才不由得又黑了脸。
这边,琴书惊呼道:“小......,公子,你看看,脚底各有两个大水泡,难怪您脚疼呢!”
琴书说着,人便坐到了床上,小心的把小姐的脚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实一脚一个水泡。
“公子,不怕,我去给您拿个针来,挑破,把水挤掉就行了。”
“那,会不会太疼了啊?”
“公子,不挑掉才会疼呢。”
“好吧,你去吧。”
谢道颖也靠在了床头,看着自己的脚发愣:200-50-2-2,再减去她欠的2两束修,还剩144两,三年不够。
马文才也在发愣,他目瞪瞪地看着谢道颖的脚:洁白莹润,小巧纤长,只手可握,玉足天成。
这......,是男人的脚?
“公子,我拿了针回来了!”琴书手中拿着一个针线袋。
针线袋不足为奇,书童们都有。
出门在外不易,针线无论男女,皆是必备之品。
哪里像现代,家里没有一根针一丝线的,大有人在。
“你,你轻点啊。”谢道颖叮嘱道。
“放心吧,公子,我有经验。”琴书嘴上说着有经验,但手上可不像有经验。
她一手捏针,一手捏着谢道颖的脚,有些无从下手。
谁知道啊,在府里,她可从来没有捏过针啊。
负责小姐针线活儿的,可不是她啊!
更何况,这可不是布,是小姐的脚啊,小姐白花花,俏生生的脚啊。
谢道颖不放心她,抽回脚说道:“把针给我,我自己来。”
谢道颖说着伸手拿过了针,抱起了脚,在脚上比划着。
琴书看着她,十分紧张的说道:“公子,你小心点啊,针别下重了,扎到肉;也别太浅了,戳不破皮;看准了,别歪了,歪了就......”
谢道颖比不下去了,她本来心不慌,一听她说重了歪了的,手就拿不稳针了。
“琴书,你起立,向前走,对,再走,很好,接着走,对,再走,好的,回身,带上门,晚安,明早见!”
屋外,琴书看着满天的繁星,好嘛,明日见便明日见吧。
屋内,谢道颖拿着针在脚底比划了又比划,比划了又比划......
终于,马文才被子一掀,绕着床尾,来到谢道颖身边,坐在了他这侧的床沿上。
然后,伸出手去,握住了谢道颖的另外一只脚,伸手道:“针给我。”
谢道颖抱着自己的脚,傻傻地道:“哦。”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接过了针,闭了闭眼,稳了稳心神,一针便扎了下去。
水泡被扎破,挤水泡,擦拭,几个呼吸之间便搞定了一只脚。
“文才兄,你可以啊。”
“没什么,小时候练武,手脚常有水泡,都是这么处理的。”
谢道颖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摸了摸,茧子又厚又重。
这个少年也不过才17岁。
谢道颖冲他眨了眨眼,赞道:“果然,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
含着眼泪奔跑?马文才想起幼小的自己被父亲毒打,嫌他没用写不好字的事;想起小时候练武没站稳,被父亲拿马鞭狂抽的事;想起母亲受不了父亲的虐待,在他小时候自戕的事......
或许吧,他也曾流过很多泪。
但自母亲下葬之后,便再没有人能让他流泪。
谁都不能!
“还有这只脚。”谢道颖主动把脚伸到他的面前。
这个少年,眼眶发红,再不让他做点事,会不会哭了?
骂人她可以,可是安慰人,她不行。
马文才握住谢道颖的脚,一不小心,手指碰到了她的脚底。
“哎呀!”一声娇喝响起。
马文才一愣,昨晚那个声音!
但是很快地,谢道颖又说道:“别碰脚底,痒!”
说着脚又伸了出去。
握住了脚,马文才再次被手下温润丝滑的触感乱了心神。
他凝神将那个水泡也处理好了后,便迅速的绕过床尾上了床,背对着谢道颖躺下,拉上被子盖住了脸。
小白脸果然长得奇奇怪怪的,哪儿哪儿都又小又软又滑,脚也是,手也是。
谢道颖看他睡下了,便下床熄了灯,也背对着他睡下了。
书院十日一休,再忍忍,就可以下山看看花花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