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国半睡半醒,踉踉跄跄地扶墙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郑辛雅听见有人在院子尿尿的声音。
郑辛雅厌恶地翻了个大白眼。
张卫国有随地大小便的习惯。
即便在家,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拉开裤子排泄,不管家里有没有人。
对那只“有功劳”的母鸡骂几句后,那个酒混子又歪歪扭扭走回来上床睡觉。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郑辛雅趁机把百宝箱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悄咪咪返回厨房炒菜。
饭菜都做好后,她拎起袋子准备离开。
一眼瞥见那只下蛋的母鸡正悠闲自在的吃米,心里就冒火。
刚才就因为它,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郑辛雅麻利地把鸡窝里的十五枚蛋全部装在袋子里,然后引诱母鸡来到自己手里。
烧水、磨刀、割喉、拔毛,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陆大花最爱的小母鸡就被变成了随时可以下锅的无毛鸡。
郑辛雅提着沉甸甸的袋子,沿着一条村道往文山村的方向走去。
文山村位于深山脚下,村后是一条连绵不断的大山脉。
陆大花一直瞧不起郑辛雅,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认为她来自穷乡僻野,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里人。
她觉得郑辛雅能从文水村嫁出来,算是一种成功和飞跃。
而这种成功和飞跃,是他们张家赐予的。
搭一段顺风车,又走了半个小时,郑辛雅终于走到文山村。
她坐在村口一个大榕树底下歇息,心里紧张又激动。
重生那天,妹妹郑晓棠在镇上的初中上学没有在家。
结婚当天,李双双觉得麻烦,就没有去接郑晓棠。
因此,姐妹俩没有来得及见上一面,郑辛雅就被送到张家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