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子还在心疼老相好新送的裤子,不停地用手帕擦拭,气鼓鼓地。
“当然有事,要不谁想来!”
郑辛雅也不让座,自顾自坐下来。
“那就直说吧,别浪费你回家的时间。”
胡婆子气啾啾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郑辛雅对面,翘起二郎腿抖起来。
“清官难办家务事,本来我是不愿意来的,但你婆婆非要拜托我……”
她看到郑辛雅投来一记警惕而不屑的眼神,赶紧把来意说明了。
“她就想问问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郑辛雅扑哧一笑。
“过怎样?不过又怎么样?”
“继续过那就安分守己,不说和睦相处吧,最起码能互不干涉,不要相互捅刀子,整天闹得鸡飞狗跳让人笑话。”
郑辛雅明白了,自己最近的操作让张家人头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但也仅限于张文建转正前,转正后,张家人估计要进行反击了。
她垂下头,轻叹一声说:“胡婶,真不是我挑事,都是我那公公婆婆不容我,做的那些事让我心寒。”
胡婆子开始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态势。
“做人家儿媳妇哪有不受委屈的?挨打挨骂都是小事,忍忍就过去了。”
“他们把文建养大养成才多不容易,你就不能多忍让忍让?”
郑辛雅把头抬起来,盈盈美目透着委屈又无辜。
“胡婶,我爸妈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挨打受骂受委屈的。”
“张文建是从大花脸的肚子出来,难道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酒混子和大花脸不容易,难道我爸妈就容易?”
“再说,他们不容易,难道是我嫁过去才不容易的吗?凭什么我要忍让?”
“除非张文建是我儿子,要不然无法对他们的教养之恩感恩戴德。”
一连串的话,让胡婆子呆若木鸡,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