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点着憨嫂。
“憨嫂,刚才你把人家打狠了,估计得看医生。”
“要不改天吧,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说。”
他站起来,作出赶鸡鸭的手势。
“太晚了,都散了吧,你们都回家睡觉去!”
憨嫂脸色一沉,挡住刘益祥的去路。
“不行,今天不说清楚谁都不准走!”
“她要看医生,我儿子就不需要看医生?”
“她打我儿子耳光,还踢他下面,现在那蛋蛋还肿还疼着呢。”
说完,憨嫂想扒开儿子的裤子,证明自己没说谎。
憨狗虽然傻,但是也知道“害羞”,所以死死地拉住裤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不要”“不行”。
郑国涛看不下去了,把憨嫂拉到一边,象征性地“责备”两句,还劝她不要在这里闹。
没想到,憨嫂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哭天喊地,诉说自己一个人守寡多年,带大一个傻儿子的种种不容易等等。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再次把村里的宁静打个稀巴烂。
见到三叔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郑辛雅知道自己再不把“节奏”拉快些,长辈们真的要走了。
郑辛雅把憨嫂搀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又是诚挚道歉又是好言安慰。
她的手指悄悄地摁了摁对方的胳膊内侧。
“憨嫂,别哭了,这么闹也解决不了问题。”
郑辛雅瞟了一眼刘益祥。
“刘主任和其他村委的人刚来,不了解情况,要不你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一遍,这样领导们才能好做判断啊。”
刘益祥手中的烟抖了一下,迅速地刮了郑辛雅一眼。
憨嫂一听也对,自己光顾哭喊骂人了,竟然忘记这样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