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算了,你就从了他吧!”
“破财消灾吧,我不想被这个疯子挑战。”
“你若不给,我便替你给了。他若咬我一口,我的诊疗费都不止十枚仙钱。”
殷红药身后的少女们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与陈恕对视。
“你等着,等你突破炼气十三层,老娘把你打出屎来!”
迫不得已,殷红药只得气冲冲往陈恕脸上砸去十枚仙钱。
陈恕出招太阴损了,不给钱让他致歉,就揍与其相好之人,这根本无解啊。
“嘿,下一个……”陈恕满脸灿烂。
来到仙秦数日,他终于体验到了挣钱的快乐。
“傻子!”秦小小远远看了陈恕一眼,转身便回去了医馆。
关上房门,她忍不住扪胸自问,是不是她给陈恕的负债太高了,所以才把陈恕逼得如此癫狂。
要知道,人狂会有天收的啊。
“院长,陈恕他这算是违反院规,向学子们收取保护费了吧?”远远观望的柳细花,亦是一头黑线。
她本想上前制止陈恕,却又被张良拦了下来。
“年轻人嘛,狂一些没什么。而且这些个世家子弟,平日里欺负别人习惯了,现在体验一下被欺负的滋味,也挺好。”
张良捋须而笑,似是对陈恕的恶行很是满意。
“那陈恕,他?”柳细花试探性的询问。
她真正担心的,是陈恕如此做会自毁前程。
陈恕看似是获得了不菲的钱财,实际却是一举得罪了所有世家,将自身逼入了绝境。
“男人嘛,当磨砺,当自绝后路。”张良听懂了柳细花的担心。
他也有着他的打算和谋划,只是他的打算不能与柳细花详说。
不过,陈恕到底是真的莽撞,还是对他的安排有了感应和共鸣?
“不给钱,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喜欢哪个男子吗?”
陈恕从人群中揪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当众将其揍成了猪头。
“别打,别打了!给,我给就是!”一个模样高冷的女生,慌忙求饶。
她自认为她孤芳自赏,经常独来独往,陈恕也奈何不了她。
哪知陈恕就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准确拽出了她所爱慕的人当众暴揍。
自此,数百位世家子弟,再也无人敢忤逆陈恕。
黑驴迈着傲娇的步伐从一旁走过,深藏功与名。
人类的秘密,从兽圈的角度去看,简直就是一览无余。
“十个世家两千仙钱,三百五十六个世家子弟便是三千五百六十枚仙钱,除去熊大富抵扣的三十枚仙钱,共是五千五百三十枚仙钱!”
“发财啦,爹,咱家的负债能还清啦!”
陈恕无视数百人的怒视,蹲在钱堆前,沉迷在金钱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突然,心有感应的他,猛地低头。一个酒葫芦,擦着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陈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刚刚慢上一些,脑袋肯定会被砸爆。
“李执事出手如此狠辣,是想杀死学生不成?”陈恕转身看李蹊,不卑不亢。
之前李蹊训练他,砸中的位置都不是要害。
此次出手,却不同于寻常。
“怎么,你不服?若是你沉迷于金钱而不知危险,死便死了。”李蹊说得轻描淡写。
他拖着一把古怪的黑色扫把,慢悠悠走向陈恕。
待走至陈恕身前,他手里的黑色扫把瞬间扬起,几乎连残影也看不到。
待陈恕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已经被抽飞至数丈开外,身躯重重砸在石板地面上。
“好!”
“李执事揍得好,揍死这个黑良心的贱民。”
见陈恕被揍,学院内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
“真弱,连攻击也躲不过。而弱者,是不配挣钱的!”李蹊对学子们的呼喊置若罔闻,而是再次挥动那古怪的黑色扫把。
扫把似狂龙一样咆哮着旋转升空,地上的五千多枚仙钱则像是失去重量一般,随着狂龙在空中游荡飞舞。
“我的仙钱!”陈恕目眦欲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
那可是足足五千五百三十枚仙钱,是他抹平负债的希望。
“仙钱归我,扫把归你!”李蹊将那古怪的黑色扫把踢向陈恕,挥袖卷起五千仙钱,傲然转身离开。
“我的……”陈恕话刚喊出半句,就被横砸而来的扫把撞得倒飞了出去,并再次跌倒在地。
扫把刚好压在他胸膛上,却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这扫把,不对劲!”陈恕伸手推开扫把。
扫把落地时,发出金石相撞的铿锵声。
“五千五百三十枚仙钱,就买一根铁扫把?”陈恕起身,弯腰捡起扫把。
他发现以他现在的气力,仅能将扫把堪堪拿起,挥动却大感吃力。
“这扫把的重量,少说也有纯铁扫把的数倍重!”陈恕的眼睛变得闪亮起来。
五千五百三十枚仙钱,花的不一定亏。
这扫把的杆,通体笔直圆润。
好似是,枪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