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要害我!”钟涛一手捂胸膛,一手怒指薛道延,鲜血在他衣襟上落下了点点猩红。
此时的他就好似秋风中残荷,身影萧瑟而孤零。
“钟老师,你怎么了?他们不信你,我信你!”
“你向来光明磊落,即便要针对陈恕也定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绝不会做那等背后暗箭伤人的事。”
秦小小放弃给薛道衡治疗双臂,挺身而出,力挺钟涛。
她搀扶着钟涛,手掌轻抚钟涛的胸口,并运起混元气帮钟涛化去胸口处的郁结。
“他们三人都说是受你指使而毒杀我,钟老师,这便是你为人师表的表率吗?”陈恕站在钟涛正前方,咄咄逼人。
他才不管此事是否另有隐情,先咬死钟涛也不错。
如果钟涛有真本事,为了自证清白自然会替他找出真凶。
如果只是徒有其表,那被诬陷也是活该。
“既然钟老师想方设法要杀学生,学生此刻就站在您身前,您尽管出手便是!”陈恕敞开胸膛,不做任何防御。
如果钟涛突然暴起杀他,他断无活命的可能。
但,他赌钟涛没这个胆子。
“我……我没有!”钟涛声嘶力竭,目眦欲裂,显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陈恕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摇头,就钟涛这般不入流的心境,想来没脑子做主谋。
“三人供词一致,狡辩已然无用。钟老师若要众人信服,怕是唯有自裁才能表明心迹了。”
“您若敢自尽以证清白,学生便信此事非你所为!”
陈恕接连拱火,打算将钟涛逼上死路。
反正此人经常刁难他,并在背后说他坏话,弄死了倒也清静。
“我……我……”钟涛眼神茫然,竟然真的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宝剑。
“钟涛,自身清白何须向他人证明!你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无须惧怕外在的魑魅魍魉。”秦小小握住钟涛欲要拔剑的手,柔声安抚。
甚至,她还趁着说话的间隙,白了陈恕一眼。
“三人成虎,但虎并不是事实。况且,陈恕你并未中毒,也没人因毒而死,此事还达不到非要自证清白的程度。”
“此前你欠我的诊费一笔勾销,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秦小小上前半步,挡在钟涛身前与陈恕对峙。
陈恕古怪地看着秦小小,说道:“小小老师是以什么身份替钟老师出头?学生并未听闻两位老师结为连理,您二位当众如此亲近,不怕教坏学生吗?”
听陈恕如此说,反应过来的钟涛赶忙抽回了手,神情拘谨。
秦小小则是坦然说道:“医患关系罢了,钟老师身体不适,我又刚好是医师。”
“呵,我管你们什么关系,想杀我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陈恕面露凶狠。
此次他若是不将獠牙露出来,日后刁难他的人只会越来越猖狂。
“你想怎样?你并未受到毒伤,即便将此事闹到张院长那里,也只会不了了之。”秦小小寸步不让,仍旧袒护钟涛。
“我……”陈恕正欲张口,九天之上突然显现一行篆字。
“仙秦二二三四年,仙皇诏令,于帝国各郡县紧急招募百万兵士,即日赶赴昆仑!”
金灿灿的篆字横跨九天,末尾的传国玉玺落印猩红而清晰。
“招募兵士?昆仑祖地的骚动,竟然还未平息?”
“我听闻是出了大事,山海界趁着早些日的骚乱,集中兽兵反攻昆仑界域。”
“竟是如此,那这次征兵定要找人顶替才是,不然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四周一片嗡嗡作响,原本在围观毒苹果事件的师生,此时全部将注意力和话题转移到了仙皇诏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