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哥,钱没了咱们再挣,你又何必恼了公孙监院和于执事。”鹿淼很担心陈恕的安危。
她自然知道世家的不好惹,而公孙监院和于吉执事,背后都有着与其相关联的世家。
如果说此前陈恕羞辱世家学子,还只是年轻人之间的胡闹,那此时陈恕打脸两个学院的实权者,便是真的不可调和的纠纷。
对于没有太多靠山的陈恕,世家用出的手段将会很直接很激进。
“没事,咱上面有人!”陈恕咧嘴傻笑,好让鹿淼安心。
如果他能找到切实证据和对应的罪名,张良自然会出手帮他,毕竟这老匹夫已经与异界鬼物结了仇。
只是这种依赖人的感觉,不怎么爽就是了。
安抚好鹿淼,陈恕便盘坐在仅有框架的寝室内开始修炼。
但他真实的目的,却是将心神沉浸入传国玉玺,监视着公孙监院和于吉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老小子绝对想不到,他在学院内还有天眼神通。
“公孙监院,要不我找人给那小子一些教训?”一个仪表堂堂但神情略显浮浪的年轻老师追上公孙监院,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他所谓的教训,是直奔陈恕的性命去的。
一个农籍贱民罢了,根本用不着世家直接出手。只需随便花些仙钱,民间那些杂七杂八的帮会就能将其吞没。
“是熊康啊,不用如此,凡事要讲规矩!我罚了他,他不服,再次逾越,我再罚他便是。”公孙监院坚持他以往的作风,摆手拒绝了名为熊康的老师的提议。
熊家在阳城有着不小的势力,并且与公孙监院有亲戚关系。
“可他这次是公然挑衅世家和学院的权威,着实太过分。”熊康仍然不甘心陈恕的嚣张。
“安分守纪,不要做那逾越之事。”公孙监院严肃撂下一句话,转身走远。
世家虽是他的助力,但他这副身躯之前的本性太过循规蹈矩,此时他也不好贸然变通。
看着公孙监院远去,熊康心中依旧愤愤难平:“什么逾越,我看那小子才是真的逾越,不惩治一下他,他会以为世家都是吃干饭的!”
说罢,他转身走向学院大门。
当公孙监院憋着一肚子火气冲冲回到家中,看到桌案上的早饭仅有小米粥和咸菜,他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又不敢轻易做出改变,因为他前身就是一贯的简朴节约。
“公孙,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
来人是公孙监院的发妻,熊氏!
“唉……”看到熊氏老态龙钟的妇人模样,公孙监院胸口更是堵得想要呕血。
鬼与鬼的命运也不相同,别的鬼寄生的都是位高权重的目标,作威作福也无碍。
而他,却被发配到这小小的阳城县,屈居在一个老朽的身躯内,整日与一老妇同床共枕,还要时刻担心炼气学院的那个深渊巨鳄会对他有所察觉。
这简直不是鬼过的日子啊!
他灌下一盏热茶,稳下心神融入公孙监院的身份,平和说道:“没什么大事,一个学子有些顽劣罢了。”
“这样,今日你外出买菜时,去拜一拜一目神,告诉祂炼气学院的陈恕不遵教义。”
遇到阻碍,他并不用亲手去处理,只需说出名字,自有一目教去解决问题。
“好!”熊氏应了下来,并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