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傻鸟骂我?”扫视一圈后,陈恕将目光锁定在那只金刚大鹦鹉身上。
“是你爹我!”金刚大鹦鹉的声音高昂尖锐,像太监。
“我去你丫的!”陈恕转身拿起他的黑扫把,就要抽死这个满嘴脏话的鹦鹉。
“别打我的金刚,你要打就打我吧!”熊二花从人群中冲出来,抱着金刚大鹦鹉的脑袋,用后背和臀部对着陈恕。
“呃……”陈恕一脸无奈看向熊大富:“你这堂妹,脑子都发育到身上去了吗?”
“女孩家,身体好不就得了,你还指望她有脑子?贪得无厌!”熊大富阴阳怪气,也不知他到底是在偏向谁,又是在内涵谁。
“陈恕,你跟我一起坐噬火鸦。”为了安全起见,殷红药决定让陈恕与她同乘。
倒不是她怎么关心陈恕,而是有些人竟然想暗中利用她,这让她很是反感和恼火。
“不用,我今天还就非骑这傻鸟不可了!”陈恕拉开微胖少女,翻身骑在了大鹦鹉身上。
“老子摔不死你!”骂骂咧咧着,金刚大鹦鹉双爪猛地蹬地,以几乎垂直的角度急速起飞。
别看它个头远远不及四翼灰雁和噬火鸦,但这起飞的莽撞劲,谁也比不得它。
“呵……,被老子骑在了身上,你还敢嚣张!”陈恕双手紧拽大鹦鹉的羽毛,双腿夹紧大鹦鹉的腰身,那叫一个牢固。
“该死的贱种,你松开老子的毛!”金刚大鹦鹉在高空连连翻滚,势必要将陈恕甩下去。
它记得,有人跟它说过,只要它把陈恕甩下去,就给它吃很多很多那种醉醺醺晕乎乎的丹药。
但,它非但没能把陈恕甩下去,空中反而下起了五彩斑斓的羽毛雨。
“啊……,我的毛啊!”鹦鹉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
“金刚,我的金刚!”熊二花快哭了,她赶忙爬上四翼灰雁的后背,催促众人:“走啊,快走,追上金刚和那个恶人。”
她没想到陈恕丧心病狂到了这种程度,竟会对一只会说话的可爱大鹦鹉下狠手。
“出发,岳山秋游!”殷红药跳上噬火鸦的后背,朝陈恕追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借着她的名义搞幺蛾子。
“你们先去,我去喊上几个人,随后就到。”熊大富从衣袖中甩出刀翅蜂鸟,急速飞向学院外。
“谁是谁爹?”高空中,陈恕的巴掌将大鹦鹉光秃秃的脑袋抽得啪啪响。
“爹,你是我爹!”大鹦鹉彻底怂了。
它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在天上竟然还敢跟它死犟。
结果就是,它脖子和脑袋上的毛,被这个狠人拔了个一干二净。
“好好飞,再敢耍小心思,老子就将你身上的毛全部拔光!”陈恕再次抽了大鹦鹉一个耳光,以示警诫。
然后,他扭头对四翼灰雁后背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熊二花挤出灿烂笑脸:“你家鹦鹉还挺乖,学习能力也很强,这么快就学会不说脏话了,还会喊爹。”
“哇呜……”熊二花趴在邻近少女的肩膀上,哭得更惨了。
阳城离嵩山并不远,特别是骑飞禽走直线。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拔地而起的嵩山群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咱们去那边的季室山,那里有红叶,山体也格外壮阔。”用肩膀吃力托扶着熊二花的纤瘦少女,抬手指了指更西边的山峰。
陈恕闻声扭头,看向这个纤瘦少女。模样中上,身材单薄,眉宇郁结,有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深沉。
嗯,个子不算低,裙下穿有衣裤,裤脚收紧脚腕,鞋子,鞋……
“傻鸟,你什么情况?”陈恕突然发现他的视野在急速下降,并且越来越快。
他下意识抬手去抽鹦鹉的脑袋,却抽了个空。
定神一看,大鹦鹉耷拉着光秃秃的脑袋和脖颈,已经不知生死。
“操,够狠,竟然连鹦鹉也不放过!”陈恕一声怒骂,立即横起扫把撑起大鹦鹉的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