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好人?”
薛万钧一时失神,怔怔嘀咕起来。
这还真是足够古老的词语,而且这个要求对他着实过分了些,他何曾有过良心这种东西。
“好,我答应你做个好人!”薛万钧满口答应了下来。
良心有没有无所谓,先答应下来暂时应付了陈恕,回头找机会再将陈恕弄死便是。
等没了张良,死了陈恕,他定要让陈恕的亲友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残暴和血腥。
“呵呵……”陈恕盯着薛万钧,也笑了起来。
这个老不修答应得这么干脆,看来还是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
不过也没关系,再等些时间,等炼气百层后他直接将这个老不修弄死便是。
一老一少就这么对视着,各怀鬼胎。
“那就这么说定了,还请薛家主多加约束家人,莫要再行那逾越之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陈恕收起劫龙枪,对薛万钧拱了拱手。
“那是定然,我薛家的家规,第一条便是遵循仙秦法纪。”薛万钧的语气也放松了下来,且话语冠冕堂皇。
薛家的一众家人和护卫仆从,看到此情此景均目瞪口呆。
这就……和好了?
地上薛道衡的尸体,断腿的护卫仆从,还有倒塌的家宅大门,这些全部都是错觉吗?
“薛家主,你可否随我一同去趟周家?”
“据说周家那个老道的脾气,又臭又硬,极为不好相处,我有些害怕呢。”
陈恕伸手邀请薛万钧为他助阵,去处理那个发布悬赏金的周家老帮菜。
“这可有些为难老朽了,我家中一片烂摊子,有些脱不开身呐。”薛万钧笑呵呵拒绝。
开什么玩笑,他巴结咸阳来的世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跟着陈恕一同去威逼那个癫狂的周老道。
“也是,那我便自行去了!”陈恕拱手转身,去找那个周老道,周光潜。
“周道长在家吗?”
“薛家家主薛万钧,痛斥你家子弟周正死不足惜,并指责各世家所受的灾厄皆是拜你的悬赏令所赐。”
“他还说,若是你再不懂收敛,继续与各世家为难,他便亲自带人去刨你周家的祖坟!”
陈恕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找上周家在城中购置的别院,张口就先诬陷起薛万钧来。
在暗中偷偷跟在陈恕身后的薛万钧,气得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陈恕当真是不当人子,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敢信口胡说。
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前辨清黑白,但他刚迈出脚步,又想起他刚刚与陈恕所说,是要处理家中杂事来着。
此时若是出去,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气煞我也!”薛万钧气得在原地转圈踱步,却又无可奈何。
“滚!”周光潜没有开门,也没有露面,而是隔着院门直接呵斥陈恕:
“我周家在阳城除了我之外,只剩一些仆从侍女,你若想杀,便尽管去杀。”
“悬赏令绝无取消的可能,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周光潜知道陈恕的来意。
只要他那十万仙钱的悬赏令在,便会一直有人去恶心陈恕。
暗器不行,便会有人暗中下毒。
给陈恕一人下毒不行,那便连同整条街道的人一同毒杀。
为了十万仙钱的巨款,那些人疯狂到什么都能做出来。
陈恕倒也不气,而是心平气和玩起了博弈术:
“我有理由怀疑与我敌对的世家,都有可能对我出手。”
“那,我每遭受一次暗杀,便将敌对世家的嫡系子弟都杀一个,这不过分吧?”
但凡有人对他出手,他便杀那些个世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