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仲的修为,他本不该犯下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错,但他却没有发现季寒身上的任何灵气波动,所以杨仲和胭脂一样,把季寒当成了普通人!
一般的修炼者,除非是境界极高,要不然是不能隐藏身上的灵气波动的,但季寒只是显明境修为,可他却能将自身修为全部隐藏,这是因为他身上有画地为牢的封禁,也是因为他暴食之后,身体里的浊气较多,遮盖了他神庭里的乱仙气。
如果杨仲能够发现季寒是一名修炼者,那杨仲肯定不会随意对他施压,因为在这里的修炼者很可能就是乱仙门的弟子,有溪墨上人在这里坐镇,杨仲当然得给溪墨上人面子。
但问题的严重性在于这名看不见任何灵气波动的乱仙门弟子,竟然还有一名超圣境的长老给他当护卫!
能有一名超圣境的长老当护卫,这只能说明这名弟子在乱仙门里的地位极其重要,这是乱仙子才有的待遇。
可乱仙门的乱仙子是曹玄庆,这人不是曹玄庆,那他是谁,为何值得乱仙门派出超圣境的长老一直贴身保护?
面对着溪墨上人的质问,杨仲心念急转,然后立马道歉道:“原来这位是乱仙门的弟子,是在下眼拙了,还误以为他是来捣乱的孩子,吓到了他,还望上人莫要见怪。”
杨仲身为问天境修士,自然不能向一位低境界的晚辈道歉,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地向溪墨上人道歉,这已经很有诚意了,但溪墨上人却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溪墨上人严厉地看向了孙野,似是在责问孙野,但实则还是在质问杨仲。
季寒之安危万分重要,在乱仙尊者回来之前,季寒可不能出丝毫差错。
孙野没有回答溪墨上人,他只是拿着剑保持着护卫的姿态。
杨仲见状只能有些尴尬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派弟子发现这位小兄弟竟然想要偷偷从龙舟上搬一筐红薯下去,所以误以为他是,那个……”
“他是什么?小偷吗?”溪墨上人冷冷地看向了一脸局促不安的胭脂。
“我……我不知道他是乱仙门的弟子……”
“你不知道?那你不会问嘛!”溪墨上人漠然地注视着胭脂。
“我……我问了的,可他却没有理我。”胭脂被吓到了。
“是吗?他没有理你?”溪墨上人突然爆发出合道境的威势,胭脂脸色一红,然后就吐出血来!
溪墨上人冷冷道:“他不理你,是因为他不爱说话,不要因为别人的沉默,就妄加诬陷,小偷?我乱仙门的弟子,需要偷红薯?这是在看不起我乱仙门吗?”
“这……”看着受伤的胭脂,杨仲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溪墨上人这么做,明显就是在敲山震虎。
杨仲用威压去欺负季寒,那溪墨上人就以牙还牙,用更强的威压去惩罚胭脂!
“上人,这就有些过了吧?”杨仲咬牙说道。
胭脂也觉得不可理喻,这只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况且季寒又没有受伤,但溪墨上人还不依不饶,确实有些蛮不讲理了。
身为乱仙门副门主,溪墨上人自然应该宽宏大度一点,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期,但事情涉及到季寒,他便大度不起来了。
“我不觉得过分,你们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就妄下定论,这与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若不是我派长老在此,那受伤的便是我派弟子了。”
杨仲面色阴沉,封帝城的实力并不弱于乱仙门,可他只是封帝城的长老,溪墨上人却是乱仙门副门主,他就算不服也只能忍着。
“那便多谢上人的教诲了。”杨仲脸色铁青地冲胭脂说,“你还不向这位被冤枉的师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