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季寒所说，读书人若有所思。

其他人则觉得不可思议，这青冥天下竟然只是一口棺材？

在这口棺材之外，甚至还有更大的棺材！

这纯粹是异端邪说，只有邪魔外道才会说出这般蛊惑人心的疯狂之论！

大衡圣皇冷笑问：“那对于你来说，魔神之道，是本源之道，还是外邪之道？”

这一问，立马直击要害。

对于人族来说，魔神之道自然是外邪之道。

可以季寒刚刚的理论来看，对于大世界来说，魔神之道也无本外之分，只是纯粹的道而已。

如果季寒认为魔神之道是外道，那便自己推翻了自己刚刚说的长篇大论，可要是季寒说魔神之道不是外道的话……

这肯定会引起众人的反感和讨伐！

季寒怎么说都是错的，他等于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因为人族与魔神之间的仇恨，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

所以魔神之道就是外道，别说什么对于大世界来说道只是道，青冥天下这个小世界的人族并不认可。

可在明知自己不管怎样回答都是错的时候，季寒还是说道：“于我来说，我憎恨着魔神，可于道来说，魔神也只是为了生存，魔神在吞食万灵，我们，又何尝不是？”

季寒的话音一落，就有人大骂：“你还说你不是外道？竟然将我们与魔神相提并论！”

“真是天大笑话，按你的意思，我们是活该被魔神吃掉？”

“大家不要被这外道之子蛊惑，将之诛灭，以绝后患！”

群情激愤之下，鸿蒙仙与雷霆仙都开始动摇了。

但读书人走了出来，他说道：“你们可知何为井底之蛙，夏虫疑冰吗？”

众人愕然，随后勃然大怒。

读书人是在嘲讽他们目光短浅。

“大道之子愿意将大道之秘告诉你们，你们不知感激，竟还以为这是异端邪说？”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此口出狂言？”大衡圣皇一脸不屑地质问道。

读书人皱了皱眉，然后挥了挥袖，大衡圣皇初时并未感觉到异样，可猛然就一口血吐在了地上，在那口血里，有一个个黑色的文字在互相争吵着什么！

“你居然……”大衡圣皇开始害怕了。

其他人也心里发毛，读书人居然能轻易重创大衡圣皇，尤其是大衡圣皇吐的血里，竟还有活的文字，这已经涉及到法则之力了！

“他到底是谁，为何我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众人议论纷纷。

“这般恐怖，就算夫子学宫里的儒圣也可能不如他！”

“没想到这外道之子，已经拉拢到了这般厉害的人物替他护道，真是苍天无眼。”

听着众人的议论，读书人不为所动地说道：“其实当我们还在考虑生存之道时，自然便无法看到更远更大的道，但等到我们消灭所有魔神时，你们就会恍然大悟。”

乱仙尊者也开口说道：“你们不用在这里争，我们往后看就是，只要愿意斩杀魔神的道就是本道，对吧？那就比一比，看看谁才能真正带领人族走向胜利！”

有老瞎子与读书人坐镇，其他人不敢再有异动，鸿蒙仙与雷霆仙虽然有所动摇，但在不死不灭前，他们的意志并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