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郯一听见声音就立刻藏了起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奇了怪了,自己躲起来做什么?
“丞相请坐。”
“不知萘儿可到了?”
“小姐贪玩,一会儿就到。”
“好好,那我们先等一等吧。”
“庸维!庸维!”
庸维对白丞相笑道:“小姐来了。”
他走出去迎接,薛萘的两个辫子随着她一蹦一跳两边摇晃。薛萘拿着一根糖葫芦塞给庸维,说:“给,这是给你买的!”
“多谢小姐,白丞相已经到了。”
薛萘侧头往房里看了过去,“白叔叔!”
“呵呵,萘儿!都长这么大了啊,叔叔我可是终于找到你了。”
“白叔叔要找我,直接通知一声就好了,不必麻烦的。”
“快,先进来说。”
薛萘点头进来,坐在白丞相的面前,一面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白叔叔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啊?”
白丞相拿出一叠银票来,笑道:“这些呢是叔叔给你花的。”
薛萘惊喜地拿过银票,高兴地大笑起来,“哇!好多啊!这么多,够我和庸维花两辈子的了!”
“很多吗,不是很多吧。”
“很多了很多了,以前义父都不给我银子花的。”
“哈哈,那以后叔叔给你花,好吧。”
薛萘将银票递给庸维放着,她一改方才天真无邪的表情,喝了一口茶,说:“白叔叔,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近来也很无聊,只要银子多,我就帮你搞定。”
白丞相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也没什么,这次找你来呢,就是想把银子给你,然后希望你先离开娄国。”
“叫我离开娄国?为何,我在这里又没人认识我。”
“有一个人认识你你就不能留在娄国。”
“谁啊。”
“古玖橙。”
薛萘微愣,冷哼一声,说:“她?她不是在宫里嘛,管不着我。”
“哎,那怎么行呢,答女最近经常出宫,若是遇到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她能把我怎么样,她又不知道是你叫我杀了安可儿的。”
“嘘!”白丞相惊慌地看了看周围,庸维点了点头确定没事,他才说,“萘儿,以后不准乱说,若是被别人听去了,我们可就都完了。”
薛萘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是白叔叔你完了,我可无所谓哦。不过为了我的银子,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放心吧。”
“你听话,我会给你很多的银子。”
“让我离开娄国也行,不过你暂时就不要找我了,我打算跟庸维去楼兰玩玩。”
白丞相就希望她走得越远越好,连忙点头,“好好好,好好玩,最近事多,你要避避嫌。答女着实厉害,前几日就去仵作那边看了看,就猜到是你干的了,现在到处找你啊!”
薛萘惨兮兮地说:“不是吧!我都用最便宜的迷药了,她还能知道是我?我跟她有仇是吧,总是不放过我,早知道当年下十七日就应该多下点,亏得我心疼我的毒药!”
“如今形式不稳定,我呢是势在必行,萘儿这次绑了叔叔,等大局已定叔叔定会接你回来。”
“不用了,这个王宫我可不稀罕,下次再多给些银子就好。”
“那有什么问题?”
薛萘站起身来,“庸维,我们走吧,趁城门还未关。”
庸维朝白丞相行了个礼,转身跟着薛萘一起离开。
白丞相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小丫头片子,要不是还有两把刷子也不必让我花这么多钱请你。怎么说都是个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
“丞相杀了十一公主,”白丞相大惊!赫连郯慢慢走了出来,一脸得意地说,“是想做什么坏事吗?”
白丞相手抖了一抖,缓缓站起身来,赫连郯看着他慢慢走近:“你,赫连,赫连郯?你怎么在,在这里!”
“我就奇怪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白丞相怎么会来歌舞坊,这里可是歌舞坊啊!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我就知道有蹊跷!本来想抓你一个把柄要挟你的,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大一件事!跟我走一趟吧。”
“赫连郯,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丞相!”
“丞相又如何?你可知道你叫薛萘杀了安可儿是什么后果?”赫连郯大吼起来,“杀害昭国公主,连累娄国上下,严重的,安牧宸现在就可能已经在集结军队准备攻打我们了!”
白丞相额头冒着冷汗,冷笑说:“那最好,安牧宸若是今日来攻,才是最好的!”
“你!”
“啊!”
一把大刀从白丞相面前砍下,白丞相吓得发抖起来!一瞬间,他满身大汗,看着赫连郯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赫连郯狠狠地说:“跟我去见皇上!”
“不,不可能。”
“啪!”
赫连郯一巴掌就将白丞相从房中扔到了外面,白丞相年事已高,哪里经得住这一摔?摔到了就站不起来了。
“非要我动手,该死的!”
“唔。”赫连郯闷哼一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人,他完全没有防备,那人近身就给他肩头一剑!短小的匕首全部插进他的肩上,瞬间他扔了手中的大刀!
白丞相干笑起来,“呵,呵呵,干好的,不愧是本相的暗卫!”
“大人,如何处置?”
看着倒在地上的赫连郯,白丞相大笑起来,“关,关起来!”
“是!”
赫连郯只觉得伤口处有撕裂的疼痛,又如白蚁咬食,他狠狠看着白丞相,咬牙切齿,“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