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臣妾这儿有紫藤照顾着,一切都好,小皇子很乖,臣妾没有半点不适。”
安牧宸扶她坐下,连连点头,“那便好那便好,朕的小皇子如此好静实在是好啊。”
馨贵妃顺手倒杯茶水给安牧宸,“皇上近来朝政繁忙,方才还有事去了书房,怎么这会儿得闲过来看馨儿了?”
一提到前朝的事情他就头疼,“若是得空,朕自然是想多来陪陪你。只是前朝诸事繁多,现在四处旱灾也就罢了,朕拨了银两也就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那楼兰的使者着实让朕头疼。之前楼兰公主过来说是前往娄国的时候不见了,这楼兰的使者更是赖在了昭国不走了,是闹得朕不得安宁。”
“呵呵。”
“馨儿为何笑啊?”
馨贵妃掩嘴笑道:“臣妾不知道皇上为何会为了一个楼兰使者苦苦头疼,请恕皇上恕罪,臣妾斗胆谈论楼兰之国。臣妾之前前往楼兰,知晓楼兰与咱们南朝唇亡齿寒,现在叙国一出,那楼兰和岳国难道不也是唇亡齿寒吗?”
“你是说朕可以让楼兰的使者去叙国联盟?”
“不,臣妾是说,皇上派人和楼兰的使者一同去岳国,”馨贵妃顿了顿,“三方联盟。”
安牧宸沉思一阵,“只是之前岳国的行为,令朕十分不信啊。”
“皇上,那是岳国以为叙国能成大事,如今叙国已经败给了娄国。岳国毕竟是南朝大国,如今有了前车之鉴,现在找他们联盟是最好不过的时候了。”
安牧宸想了想,岳国已经开始不由点了点头,“妙哉,怎么朕就没有想到,馨儿不愧是朕的锦囊。”
“皇上谬赞,皇上日夜为朝廷操劳,事务繁忙,不过是一时没有考虑到而已。不过皇上,”馨贵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最近臣妾听宫女们在议论,说是边界的米粮飞涨,已经饿死许多人了。”
“嗯,是啊,朕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也不知道是哪些个不要命的,竟然敢抬高米粮的价钱。”
“哎,边界本就战乱频繁,这米粮若是断了,怎么可好。”
安牧宸正是在愁这件事情,这事情远比想象的更严峻,“馨儿莫要担心,九九办事一向效率,这件事情交给他不会有问题的。”
“皇上派了九王爷前去?”
“这等事情自然是让九九过去更放心,边界问题可大可小,若是派了一般人过去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办了。”
馨贵妃不太乐意,这不是把她的算盘都打散了吗?她转念一想,起身道:“是,九王爷出马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皇上今儿也累了,臣妾这就去准备沐浴。”
同样是有了身孕的玖橙正摸着肚子里的好孩子感慨,肚子里的孩儿倒是真的乖巧,也就是比以前重了些,其他无恙。
玖橙绕了墨玉轩一圈,第二日大家起身之前便回了浠水小阁。伊诗过去叫玖橙起身,玖橙懒懒地说让伊诗去请李孝仁过来。
下午,蒙蒙细雨,也不知道婳夫人来了什么兴致,说要在湖心亭赏荷花。这荷花如今还真不好赏了,下着雨还要去赏。
玖橙也不是这么文人雅士,但要说不去,也没有个由头推辞,兼着李孝仁还未过来,正好可以遇一遇婉王后。
夏来清雅,荷花便是清雅之最,雨中赏荷更是雅致之举,玖橙喜静,若是配上一杯凉茶更是好的。只可惜她现在不能沾凉的,倒是有些郁闷。近来别的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为何郁闷得慌。
伊诗看见玖橙微微皱了皱眉,凑近她低声道:“答女,咱们还是别去了,这外面下着雨,走路又不方便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玖橙吸了口气,说不定还真不会没有闪失,回说:“走吧。”
伊诗想来知道玖橙的性子,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若不是为了那冰蚕丝,依玖橙的性子也懒得跑这么一趟。玖橙心里愧着李孝仁,伊诗明白。
果不出其所然,这等风雅的事情,婉王后是不会错过的,赏花不够还需摆上一把古筝,顺手一曲。
玖橙站在离湖心亭子不远的地方驻足,婉王后没带古絮过来,亭子里现在只有她和婳夫人二人。
伊诗正要扶玖橙过去,玖橙却没有动,瞧着婳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婉王后,玖橙突然自言自语道:“婳夫人素来与婉王后没什么交情,可为何与安嫔有如此大的仇恨?”
听见玖橙的话,伊诗左右瞧了一眼,低声说:“婳夫人不得子,听太医说她身子并无问题。只是有一次她在自己的房里发现了一味香料,太医验过之后说是这香料的原因。后来婳夫人彻查自己宫中所有侍女侍卫,几日后一个侍女投井留下一封书信直指曲容华指使的。”
“你怎么知道?”
伊诗倒是觉得玖橙的心也太宽了,“奴婢的好答女,你不知道无所谓,我们可要替你知道些后宫的是是非非才好。”
玖橙想了一想,觉得伊诗说的挺有道理的,“嗯,听来的确有些意思,下次也告诉我一声。”
伊诗眨了眨眼,又说:“还有答女,虽然这事情奴婢觉得应该是假的,但宫里有人说…”伊诗又瞧了瞧左右,更低一些声音在玖橙耳边说了几个字。玖橙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答女,这件事其实是听曲容华身边的姑姑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玖橙侧身扫过亭中二人,“罢了。”她低了低头还是往亭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