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三思,皇上向来勤政爱民,怎么会突然说要让贤呢!”
“岳国千秋万代不能就这么交给昭国啊!”
“皇上,皇上!”
众臣纷纷跪下,磕头齐齐大喊起来。
周逸怀心烦意乱,抬起手来,大声呵斥道:“都住口!”
他声音嘹亮,顿时无上宫就安静下来了。他看着他的大臣们,各个疑惑、惊恐、失望,但却还有的带着嘲笑、高兴、兴奋,他取出一个东西来,一字一句地说:“岳国的玉玺,请昭国九王爷代为保管。”
“住手!”王太保阻止道,“万万不可啊皇上!那,那真的是我们岳国的玉玺?”
“没错,是朕好不容易找到的,但朕已经无力在朝政,”周逸怀看向蓝季枢,叹了口气,说,“今天,正好昭国九王爷再此,就请九王爷将玉玺带回昭国,由昭国皇上定夺。”
王太保和薛太师对视一眼,连连跪下,“皇上请三思!退位之事应从长计议,况且皇帝退位向来应有让贤之人,就算皇上您没有子嗣,但您还有兄弟!”
“是啊皇上!”薛太师也一起劝说,“楚河王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更是先帝与正宫皇妃娘娘所生,若皇上执意退位,楚河王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周逸怀微微皱眉,说:“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薛太师忙结解释:“皇上,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臣是不想岳国落入昭国的手中!”
“薛太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蓝季枢突然开口,“南朝三国,本就是一体,当年太祖三位皇上签订契约,以昭国为首,如今岳国皇上提出退位,是你们岳国的事情,薛太师这话放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薛太师愣了愣,方才情急之下却忘记了蓝季枢就在这里,他双手作揖,说:“九王爷恕罪,老臣激动了。但这毕竟是岳国的事情,还请九王爷不要干涉。”
蓝季枢倒是觉得好笑,“是吗?”
他转身准备离开无上宫,周逸怀却阻拦道:“九王爷留步!”
“皇上!”薛太师劝阻。
周逸怀哪里听他的话,拦住蓝季枢,说:“九王爷是朕要留住的,朕现在还是皇上,你们想谋反不成?”
“皇上说的没错,”南洋将军肖义上前来,说,“皇上想做什么都行,但是岳国,我们绝不会交出去的!”
说罢,肖义快步跑到周逸怀面前,夺下他手中的玉玺!周逸怀大惊,肖义说:“皇上昭旨已下,就请丞相和太师召集大臣们商议新皇之人!”
“肖义!你想造反!”
“皇上严重了,肖义不过是按流程办事!”
“你!”
“皇上息怒!”薛太师道,“肖义将军也是为了昭国好!”
“报——”
众人齐齐看向进来通报之人,那侍卫一路跑向周逸怀面前,说:“皇上!无上,无上宫被包围了!”
薛太师微愣,看向蓝季枢,说:“九,九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蓝季枢哪里会去理薛太师,他走到肖义面前,淡淡地说:“把玉玺,还给皇上。”
肖义紧张地退后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肖义!你要造反吗?”周逸怀说。
蓝季枢藏在怀里的短剑朝肖义眼睛上照了照,肖义微愣,失手将玉玺弄掉了!周逸怀侧身,说:“请九王爷接玉玺。”
那玉玺落在侍卫面前,蓝季枢命令说:“拿过来。”
侍卫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捧起玉玺来抵给蓝季枢,蓝季枢微微仰头,接过玉玺。他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侧身作揖,“本王领命。”
薛太师正要上前,却被王太保拉住了,“你想死吗?”
他愣了愣,想起刚刚侍卫进来说的话,有些不甘心,蓝季枢却拿着玉玺已经发话了,“承蒙岳国皇上厚爱,玉玺蓝季枢便收下了,等回了昭国,一定禀明皇上为岳国择一名新君主!”
周逸怀坐到皇位之上,这个位置他坐了十年,十年里他没有一刻是轻松过的。如今这个皇位就要拱手让人了,他看着大殿上的群臣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岳国的百姓。
蓝季枢将这些大臣囚禁了三天,昭国的大军守在无上宫外整整三日,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没有人敢反抗。
岳国,已经是昭国的囊中之物了。蓝季枢带着岳国的玉玺返回昭国,临走时,将岳国的兵符全权交给了北修旻,北修旻有些惊讶,他倒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蓝季枢如此信任他,还将李孝仁留了下来,他却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