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里,朱常之、太守以及军司马三人正于一起商讨着军情,边上也站有一些俞枫城的官员,还有朱常之的部下将领。
军司马一边指着摆放在桌上的俞枫城地形图,一边缓缓开口说道:“这、这,还有这几个地方,都是发现有敌人,并已经动过手的。这些个地方,有平民百姓的房子,有客栈,也有妓院。”
听着军司马的说明,朱常之颔首轻声说道:“这么说来,敌人的躲藏地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军司马:“朱将军所言极是,光是目前我们所知晓的,是没有什么规律的!”
这两人,一个是现在统领着最多人马的将领,一个是对俞枫城的大街小巷都比较熟悉的本地军官,两人都想要尽快把在城里躲藏的敌人肃清干净,正取长补短地合作。
朱常之和军司马现在商讨的,正是希望可以通过已知的军情,推导出还躲藏在城里敌人的位置。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很渺茫,基本无从实现。
至于太守大人,军事方面的事情他不清楚,现在的他只能是在边上充当观众,或是给这些将领做后勤工作。
见到两位将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太守大人出声安慰道:“二位,这城里的情况复杂,想要一劳永逸地肃清干净敌人,怕是要从长计议。”
尽管太守内心深处也非常渴望能够尽早将敌人彻底肃清,让这片土地重归安宁与平静,但对于那些残酷血腥、刀光剑影的战斗场面,还有调兵遣将的事,他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面对如此情形,他所能做的唯有给予这些需要奋勇杀敌的“粗鄙”将领们一些言辞上的慰藉和鼓励罢了。或许这些话语并不能直接改变战局,但至少可以让他们感受到后方的支持与关怀,向大家表明自己存在。
“大人所言极是,倒是我等心急了!”对于太守的话,朱常之轻声回应着。
太守:“朱将军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有了将军相助,这城里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呢!倒是老夫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是有愧于众将士啊!”
这场面上的客套话,朱常之这个当事人没什么表情变化。倒是在人群中的人刘二两不耐烦地“渍”了一声,还好声音很轻微,除了他身边的老张察觉到外,没什么人察觉到。
老张紧急拉扯了一下刘二两,并瞪了刘二两一眼,示意其不要这样,更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而不自知。刘二两虽收起了不好看的嘴脸,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就在这时,老张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去,紧紧拉扯了刘二两的衣角,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警告和责备之意。
老张所示意的意思是:让刘二两不要这样,更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而不自知。
然而,刘二两虽然暂时收起了那副讨人嫌的嘴脸,但从他那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神态来看,显然并没有把老张的话真正放在心上。
亦或是可以这么讲,对于像这般的客套言辞,刘二两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简直就是最好的说明。
他压根儿就受不了这类话语,因为像刘二两这种在军伍里摸爬滚打的糙汉子,最为厌恶的事情便是费神思考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所钟爱的行事风格,向来都是直截了当地有啥说啥,绝不拖泥带水、拐弯抹角。
这时,一名士卒急匆匆地从府衙大门下马,随后一路快跑地冲进府衙来。直到跑进朱常之这些将领商议的屋子,士卒才是喘着粗气禀报道:“禀大人、各位将军,敌人在城外的地点已大概得了确认!在镇子上有发现敌人踪迹。”
听完这名士卒缓缓禀报完,众人立马扭头盯向桌子上另一边的地形图上。这地形图正是俞枫城周围的地形图,各个山川河流都清楚地记录在上面。
这样一幅详细而又精确的地形图,宛如一个神奇的窗口,将俞枫城周围那广袤无垠的地形地貌都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在场每一个将领们的眼前。
它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画卷,细腻地描绘出了山脉的起伏、河流的蜿蜒、森林的茂密以及道路的曲折。
将领们凝视着这张地图,就如同拥有了一双能够穿越时空和空间的眼睛,可以清晰地看到俞枫城周边每一处地势的高低起伏、每一条山谷的幽深险峻、每一片田野的肥沃富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