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狠话刚放出去,大腿上又是一痛,让他的脾气上来了却下不去!
原来,希飏把刚才乱扎的那根给拔了,轻轻微微一点痛,不严重。
但,极伤自尊!
他被架在了半空,怒火更盛了:“你拔针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
希飏唇角邪气地一勾,心道:跟我玩儿权势压人?扎不死你!
她幽幽说道:“良心建议,在一个有真才实干的大夫面前,摄政王最好收敛一下你的王威,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别人给你种下什么毒根、能想出什么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其是,她这种给他解毒治病的人!
说着,她冲他粲然一笑:“别忘了,你喝着我的药、身上扎的是我的针。就算你可以要我的命,可我若让你落个半死、或者残废,我死了以后你挫骨扬灰都找不着我出气,你这余生也许都会分、外、想、念、我、的!”
宗政禹仰躺着,一眼看到她那嚣张的虎牙。
邪气一笑,圆润的猫眸十分可爱,但那虎牙却在警告他:我也不是吃素的!
“你很好!”这么多年,宗政禹就没被这么威胁过!
可希飏又道:“你也别想着,等解完毒之后就把我干掉什么的,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的!”
宗政禹气息一窒,哼笑道:“本王拭目以待!”
瞧,刚刚说她脑子不好使,现在她的脑子又非常好用了!
当真是她自己说的:她想懂规矩的时候,就会懂;她不想的时候,就不懂!
极度任性、轻狂;可她也非常清醒、现实!
“还有精神在这里威胁我,证明这毒折腾你还不够狠啊!”
说话间,希飏已经把所有金针都落下了。
她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出小册子开始给他写病历。
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宗政禹对这个女人的胆大妄为、无耻不要脸、没心没肺,已经印象深刻。
但随着新一轮的冰火两重天,他没心思想那么多,全身心抵抗这种折磨。
希飏做好了病历之后,不多时过来给他诊脉一下,然后拿着炭笔飞快书写。
宗政禹分心看了一眼,见她能够站在一旁奋笔疾书,不由诧异:“你用什么写字?”
“哦。”希飏把竹管做成的炭笔伸到他眼前,并不吝啬地解释:“就是一个不用等墨迹干透,临时做草稿用的炭笔。待我有空了,再想办法做点铅笔来用。这玩意儿虽然不好保存,但应付平时速记是很行的。”
宗政禹没说话,冷眸微微眯起,盯着她若有所思。
希飏知道自己的不同,迟早是会藏不住的,也没想藏。
反正这身体很契合,打死他们也查不到她到底打哪儿来的!
现代带来的东西,就当是她奇思妙想得了。
她要转身,打算不浪费时间,赶紧做给希丞相解毒的方案。
不想,他突然一拽她的衣裳。
她是站着,而他则是躺着,如此伸手一拽,竟无意中拽松了她的腰带。
一枚玉佩掉落在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