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希飏挑了挑眉,嗤笑道:“我还当真他们能当缩头乌龟了呢,原来还是有胆的!”
小禄子则是皱眉,道:“希小姐,这应该是三房的公子来找茬了吧?”
“没事,让他找。”希飏果断站起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说是健步如飞也不为过。
然而,回到寝房后,她便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往床上一躺!
再看过去,就是一脸娇弱相了。
小禄子何其机敏,立即道:“采青姐姐且出去拦上一拦,最好立即给大公子和五公子送消息,我来为小姐解发。”
采青一愣,看向希飏。
希飏说道:“要拦,不过做做样子得了。不给他机会犯错,又怎么抓小辫子?”
采青瞬间领悟,转身出去。
小禄子上前,给希飏把头上的珠翠都取了下来,放在了妆台上。
随后,给她把被子掖好,又把床帐放了下来。
刚刚弄好,门被踹开了!
“我只当你想对付的人是父亲,没想到你竟然赶尽杀绝、我们三房一个都没放过!”
来人是希物,希家三公子。
父亲被逐出希家,已经让他够愤怒的了,但祖母的意思是:这件事他们理亏,长房有摄政王撑腰,三房技不如人只能认了。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起复。
可,当希物得知自己兄弟俩都被贬黜出京,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当县令,他哪里还能忍得住脾气!
长房那本来当知县的希恒,回来进工部谋职,而他们兄弟俩就要去当知县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怎么能忍!
采青在外面拦着,道:“三公子,小姐伤势未愈,这还是三爷害成的这个样子,您再这么硬闯小姐闺房,怕是不妥吧?”
希物并不理会她这一个丫头,猛地推开采青,闯了进来。
“别躺在床上装死!”希物似乎隐约听说,希飏只是撞了头,伤势并没有表面上看这么严重。
装成这样,就是故意讹他父亲的!
可,闯进来后绕过屏风,隔着放了一半的床帐看躺在床上的人,头上缠着纱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不由一怔。
小禄子站在床侧等着伺候,见他过来了,连忙拦住,道:“哎呀三公子,即便您是希小姐的堂兄,也不可如此失礼啊!”
他心想:要让摄政王看见了,你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可希物是怒火上头,理智什么的已经被水灌溉得差不多了,他一把推开小禄子,冲上前去扯开床帐。
“希阳你别装死,给我起来说话!”
他伸手过去,捉住希飏放在被子外面的手,用力将她拽出来。
原本以为希飏会反抗,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拽动了!
希物:“?”
希飏尖叫一声“啊”!
旋即是拉开了高亢的嗓门,道:“非礼啊!三堂哥你想对我干什么?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我和你身上都流着希家的血,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乱来!我可是有婚约的人啊,你这样做,让我如何面对未婚夫?”
很大声,也很委屈!
未婚夫名头什么的,关键的时候不用,要他何用?
权势,真他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