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心娴狐疑地试了试。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了肿包上,顿时不痒了!
她一边涂抹,一边问:“希阳,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希飏笑了下,道:“没怎么想,既然纪秀秀想要我死,那就看她有多少斤两了!”
反正她是不会放纵敌人的,且等着纪秀秀出手。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你不现在做计划的吗?”裘心娴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你清白都被他们毁了,还能这么淡定自若?”
希飏对上她的眼睛,道:“你亲耳听到的,难道不明白?纪秀秀的目标是我,因为萧谦喜欢我,她才想要我死!但是,那个男人的目标是什么呢?”
裘心娴再天真,再没心机,也不是没听说过后宅阴私这些东西!
她瞪大眼睛,道:“不会是……想把你们希家长房都弄死吧?”
希飏保持微笑地看着她:“他们不是还没死心吗?一定还会出手的。”
裘心娴的脸色顿时垮了,道:“那你还不着急!必须马上找出来那个人是谁啊!”
“别急。”希飏依旧淡定,道:“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在对方出手的时候,捉住他的马脚!”
其实,她不介意来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
裘心娴依然瞪着眼睛。
动不动就要命的,已经超出了她的范围,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希飏也没指望她能做什么,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我哥哥商量一下。”
“啊!”裘心娴愣了愣,旋即有些扭捏,道:“找希大公子啊?”
有点犹豫,要不要也跟过去?
希飏看着她那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没忍住唇角抽搐:“你还不死心啊?”
裘心娴没说话,嘟着嘴。
“真的。”希飏劝说得非常认真:“我大哥不适合你,你别一头栽进去了。”
希恒不喜欢傻白甜。
而且,希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也不能是傻白甜!
这一点,希恒自己也非常明白,所以他的婚事,绝对不可能考虑裘心娴的。
更何况,还差辈分了,这点卡得非常死。
裘心娴失魂落魄地走了。
采青没忍住说了句:“小姐,县主看起来很难过呢。”
“难过都是一时的。”希飏说得非常现实:“如果她一直剃头担子一头热,以后我哥娶妻的时候,她要心碎!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现在就掐灭她的爱情火苗,将萌芽掐死在摇篮里!”
采青:“……”
希飏站起来,道:“更何况,人的一生,不一定只会喜欢一个人。只要肯放下,没有谁离不开谁!今年春花谢了,不还有明年么?明天又不是不会天亮!”
采青:“……”
这话说得无情,却好真实!
“走,去绿杨堤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