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若见着她不疾不徐地翻着医方，不由道：“华莹，你胆子是真大。”

华莹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刘雍肯把医方送来归还，说明就已经基本答应了她的条件。

谢不若摸摸下巴，道：“要不胆子再大点，走之前把那人干掉。”

华莹道：“把他杀了，我们就走不了了。以后总有机会的。”

谢不若问：“那杀了陈辛的那小畜生呢，他还留着条命，就这样算了？”

华莹垂着眼帘，视线落在医方上，片刻才道：“陈辛走的时候应是很痛苦，就这样杀了他，显得他很轻松。他也应该感受一下那漫长的痛苦。”

顿了顿，她又道：“何况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应该在他的位置上多多发挥作用。”

谢不若也看出来了，那小畜生不听劝又猖狂，是个会坏事的。

谢不若道：“听说他是刘雍一手培养的，当年刘雍在北陈的时候也培养过疯子吧，那时候他应该是当世英才，刘雍为什么要毁了他，在南玳却选了一个废物来培养？在北陈他不也已经坐到了宰相的位置了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华莹想了想，道：“除了因为他本身是南玳人、有着兴盛南玳的宏图伟愿，还可能因为在北陈的路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谢不若诧异道：“极限？难道在南玳位极人臣不是他的极限了吗？他最高也就只能做到宰相了，除非他还想造反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