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卫虽是摔得不轻，可好歹算保住了命。

而许程锦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逼至角落里，面对苏寿恐慌极了，道：“我只是路过，并没有对她做个什么……我甚至什么都未曾看见！”

他极力自辩，苏寿直勾勾盯着他，那眼神麻木得让人发毛，却一时没有动作。

正当许程锦以为他听进并且相信自己的话时，他却突然伸手把住一樽神像边缘，便朝许程锦又快又狠地掀倒下去。

那股狂劲儿，是恨不得把他碾成肉泥！

许程锦根本来不及躲，叫那神像给砸倒在地，口吐鲜血不止，他瞪大了双眼抽搐，继而嘴里迸出惨叫声。

护卫和官差们看得分明，那神像的棱角正正磕在他的双腿上，在磕上之时仿佛还听得见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苏寿就转身走出正殿。

很快他又去而复返，捧着一碗粥来，无声地递给华莹。

华莹看着那碗粥，还冒着淡淡热气，里面裹着他不知从哪里打来的野味做的肉糜。

原来他看她没吃蘑菇汤，又去给她重新做粥了。

前一刻他还杀气腾腾，后一刻他却双手捧羹递给面前的女子，女子接过粥，细细地品尝起来，那光景在旁人看来是天翻地覆的转变，却也莫名的融洽协调。

华莹神色温然道：“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一下？”

苏寿听进去了，又就着华莹的手喝了一口。

后来华莹把苏寿带回后院，任殿上乱成一锅粥、许程锦被砸得半死不活的也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