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在纸扎店那边买了一些香烛、纸钱，又在附近茶楼买了一只烧好的猪头及一瓶白酒、一盒茶叶，开了十几分钟的车，来到了外公外婆的墓地。

这是山水县的一处山峰，人称西山。

西山不高，但风景秀丽，树木成荫。

山脚下还有一条江水潺潺流过。

萧奕他们来到半山腰的墓地。

点上香烛，放上祭品猪头、一瓶酒、一盒茶叶。

萧奕和杨芬跪下，拜了几拜。

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上，杨芬说，“萧奕，等一会走行不？我想和你外公、外婆说点话，烧些纸钱。”

这一次回乡之旅，兄弟妹妹们伤透了她的心。

“妈，那我去山脚那边等你，要是有事，你大声叫我，我就上来。”

见她点了点头，萧奕就向山脚走去。

小时候他偷偷来这江里游泳。

那时他还没到十岁，光着屁股就去游泳了，没有大人看护，母亲要是知道了，回家后肯定是会被揍的。

问题是，表妹丁曼也屁颠屁颠跟过来，跟着他去游泳。

江面很宽阔，江水的水量充足，但江里有一段距离，水很浅很清，以一个大礁石为界，这里水况简单，还不到一米深，水下地势平坦，没有泥泞和暗涌什么的。

附近的孩子们都知道这情况，一旦越过那个礁石，江水变得湍急，而且急剧变深，极易造成事故。

“救命，救命……”

才走了一会，萧奕就听到江那边传来了呼救声。

他向山脚看去，许多人正围在江边，貌似在捞人。

“有人落水了？”

萧奕没有迟疑，连忙冲了下去。

来到江边，就发现两个渔民将一大一小两个人打捞上来。

这两人，一个是少妇，一个是五六岁的小男孩。

少妇穿着一套短裙式的红色泳衣，两条雪白的大腿又直又白。

硕大的胸脯，在泳衣的包裹下现出了两半团白嫩。

五官精致，长得很漂亮，看上去还没到三十岁。

小男孩和她有几分相像，可能是她的小孩。

两个人脸色苍白，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没救了。”

恰巧有两个女医生，给这两人做心电复苏和人工呼吸。

然而没什么用处。

“发现时我们就去救，还是晚了一步。”

脸色晒得黝黑的老渔民轻叹说。

“溺水这事，几分钟救不起来，人就没了。”

“是啊，太危险了，小男孩游泳时不小心走出了那块礁石，被江水冲去，少妇想去拖他回来，不料也被江水冲走了……”

“哎，这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长得这么俊俏，可惜了。”

“是啊，这么年轻，还有这小孩也长得好看。她丈夫要是知道了，怕不是伤心死。”

众人纷纷议论，忍不住叹气。

女医生看着岸边的一个女式小背囊，从里面找出了身份证，就是这个少妇。

少妇名叫何素素，今年才二十八岁！

这时，刚好背囊里放着的手机响了。

来电的备注是“宝贝老公”，是何素素老公打来的。

就这个备注可见夫妻俩很恩爱。

“喂？”

女医生问候了一句。

“你是红叶吗？素素呢？”

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对方显然是将女医生当成了少妇的闺蜜“红叶”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何素素的什么人？”

“我是她老公，怎么了？哦，你不是红叶……啊，她手机落下了？”

女医生不知道如何应答。

她咬着红唇酝酿措词，怕是说出少妇和小男孩同时溺水的残酷事实，怕对方接受不了现实。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