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医把完脉,眉头微皱,转回身朝皇后低声禀报道:“皇后娘娘,纪小主和三皇子,身体均无碍。只是纪主子产后气血还有些亏损,待将养些日子便能全好了。”
皇后颔首:“无碍就好,本宫近日也觉身子不适,劳烦程太医去到正殿给本宫瞧瞧。”
程太医拱手应是,待皇后回正殿后,他也随着宫女走向正殿。
进入正殿,程太医恭敬地向皇后行礼后便开始诊脉。良久,他面露难色。皇后见状问道:“程太医,本宫的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程太医犹豫片刻回道:“娘娘只是产后虚弱,但也不属于沉疴,气血有些不畅,身子还有些偏寒,微臣开些方子调理便是。”
皇后颔首,看着跪在地上给自己诊脉的表哥心有戚戚焉,他在宫里差点没了命。
程太医咬咬牙,压低声音道:“娘娘,恕微臣直言,您怕是有心结未解,长久下去,恐这气血不畅会演变成重疾。”
皇后苦笑,她有心结?她能有什么心结?不过是原身的身体有些弱罢了。
皇后朝着婢女挥挥手:“赏。”
程太医接过青蒿奉给他的木盒子,还没开始谢恩,就已经泪流满面,这是他送给皇后的桃木剑。
“皇后娘娘,这个赏赐太重,微臣不敢要。”程太医忍着哽咽道。
“无妨。”皇后也有些红了眼眶,“本宫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山高路远,还会有歹人出现,妄程太医有桃木剑护身,一路平安。”
冷宫。
皇贵妃在冷宫,那些疯的妃嫔又围上来就要撕扯她,木秀上前护着自家主子。
刚开始她们还有力气推,可到后来主仆两人都没有了力气,两人都被嫔们疯狂的挠了,被贬的皇贵妃脸上被挠出了好几条血印子,涔涔沁出了血。
皇贵妃顿时觉得脸上热热的,上手一摸,竟然是鲜血,立时摊开手,慌乱的惊叫出声:“木秀,你瞧本宫的脸上是什么?”
“回娘娘,是血......是血......”木秀吓的立时跪地,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贵妃惨然一笑,“这血,终究还是流了。本宫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这般狼狈。”说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木秀赶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自家主子止血,还不住的安抚道:“娘娘莫要灰心,说不定皇上还念着旧情,会来救您呢。”
皇贵妃摇了摇头,“木秀你不懂,本宫这次错了,错大发了,皇上再不会原谅本宫了。看来本宫在皇上的心里,终究不如他的子嗣重要。 ”
此时,贤太妃从里间出来了,让妃嫔们离开,她看了一眼皇贵妃,也转身就要进去。
木秀突然上来哭求:“贤太妃,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她的脸都花了,还流了好多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了,我家娘娘不能衣不蔽体啊,太妃。”
贤太妃叹了口气,道:“还有两日你家主子就要去了,还救什么?横竖最后两日了。”
皇贵妃闻言,立时萎顿在了地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