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随意准备吧。”
昙月接到指令便准备离开。
但刚走两步,她又转过身来,悄悄往弗清念手里塞了一个瓷瓶。
昙月笑的一脸荡漾,悄声开口。
“这是给公子准备的。”
“小姐,注意身体,不可多用哦。”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弗清念在风中凌乱。
她握着瓷瓶,脸上是大大的疑惑。
以昙月那暧昧的眼神,弗清念没多久就猜出了手里的瓷瓶是做什么的。
她只觉的手中的瓷瓶烫的吓人,手一扬就把它丢了出去。
落荒而逃。
北灼言看着滚到脚边的瓷瓶,弯下腰捡了起来。
瓷瓶底部的一行小字吸引的视线。
他仔细的看了看,明白了含义后脸慢慢红了起来。
北灼言紧紧握住瓷瓶,深呼吸几下平静心情后将它仔细地收好。
这才向少女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
戏锦坊的众人一贯进入府邸后院。
一时间,后台忙乱而有序。
伶人们忙着整理妆容,调试乐器,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脂粉气息。
一片嘈杂间,后台的某处角落默默坐着一个人。
一席淡粉色绫罗长裙,裙袂处绣着精致的牡丹花。
身姿婀娜,弱柳扶风。
只看背影便会被吸引,想要一探芳容。
看看这样的妙人是何等绝色。
领班走到那人身边,低声说道:
“谢元啊,今日这场戏你可得好好表现。”
“这可是镇上最富庶的人家,这府上只有一位小姐,极其受宠,生的花容月貌,还喜好美人。”
“这条件可是绝无仅有。”
“你这模样俊俏又有才情,若能得那位大小姐的青睐,哪怕只是稍稍入了她的眼,往后的日子可就大不一样了。”
“说不定,你还能摆脱戏子的身份,一步登天。”
谢元闻言心中一动。
他早就厌烦这样抛头露面供人取乐的日子。
但以这种方式去达到目的,他还是有些抵触。
谢元微微垂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安。
“领班,我知您是为我好,但这种事情实在是……”
他只会表演,并不会什么勾引人的手段。
而且这种事情,实在是很难放下身段去做。
领班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别犹豫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戏班,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
“你若有了好去处,戏班子也能跟着沾光。”
“别忘了这些年戏班对你的栽培,该到你付出的时候了,何况这是送你去享福的,又不是把你推进火坑。”
谢元低下头,默默思索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领班欣慰地笑了笑。
“好,我们会在这里待几天,能不能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谢元捏住衣裙,垂下眼眸点头。
…
傍晚。
戏台已经准备完毕。
弗清念带着北灼言去了戏台前坐下。
微弱的脂粉气息与茶香于空气中交融。
弗清念不适的皱眉。
北灼言见状直接拿走了锦儿手里的扇子,殷勤地弯腰扇风。
微弱的风将鼻尖混杂的气息吹散,唯余男人身上特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