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看着天边的光芒,又看了眼季履。
他有一个好哥哥。
而她,也有一个好下属。
既担心自己弟弟会被他影响,又担心她在现世会没钱,怕她活不下去。
“咯咯咯——”
宅子附近的鸡咯咯咯地叫起来,细微的开门声传入姜愿耳中。
一旁的季履眉头轻蹙,迷糊地睁开眼。
季履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向站着的姜愿。
见到姜愿双眸看着前方时,他也顺势看去。
只见黎明破晓,阳光染着半边天。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风景了。
上次见到,还是他哥说想去看日出时。
但是,在看完日出不久之后,他哥哥便病逝了。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哥哥以前身体那么硬朗那么好,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为什么会卧病在床。
伴随着他的是无尽的治疗以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直到死……
还是待在那里。
他恨老天爷不公,恨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他,而是他哥哥。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而是他哥哥。
他哥哥要是还在,肯定比他更厉害,做的也会比他好,季家也会比现在更好。
“你们没事吧?”向心阳一个转弯,进了院子,看着在屋瓦上的两人,大声喊道。
她一路跟着季履,不知道为什么,季履突然消失在她面前,而她在原地打着转儿。
直到刚刚,她才从那片地方走出来。
季履低头看向正朝着她们挥手的向心阳,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屋瓦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季履一脸疑惑问。
“你被鬼附身了。”向心阳虽然听不清季履说什么,但从他表情便能猜出他问了些什么,大声回答道。
季履愣住。
他被鬼附身了?
“那是一只温柔的鬼,他没伤你。”姜愿补充道。
季履一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既是好鬼,那就不用怕了。
“邪……邪祟……邪祟在哪!”紫袍天师气喘吁吁地进了院子,大声喊道。
他跑进来之后,不知怎地,进了一个邪门的地方,怎么绕也绕不出去。
那地方放着一具白骨,还有不少浊气萦绕在那地方周围。
他为了清除那些浊气,符全干完了,什么家伙也都用尽了,才把那浊气全清完。
清完之后,那具本坐在椅子上的白骨竟散架了。
吓得他连忙从那地方跑出来,见到阳光之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一路往南院飞奔。
只是,没看见邪祟,只看到姜大师跟完好无缺的季总。
“邪祟已除,只是……破坏了不少地方。”姜愿低头看向紫袍天师。
虽他道行浅,但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然,也不会破了这阵法的阵眼。
阵眼一破,阵法便破。
紫袍天师一听,崇拜地看着姜愿。
两只邪祟,一只比一只厉害,姜大师不止除掉了他们,还毫发无伤。
厉害!
“我会跟仪先生说的,到时若需要赔偿,由季家来赔。”季履开口道。
“季总只要跟那位仪先生说一句,往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相信那位仪先生不会让季总赔偿的。”姜愿开口。
季履蹙眉。
往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什么事?
邪祟伤人的事吗?
“我记住了。”季履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季总看起来有些疲倦,要是没事可以去鸣山散散心,那里……说不定有东西能让季总开心起来。”姜愿继续道。
她才不会拿着夜游想给家人的东西去找季家人要钱。
那本就属于季履的。
季履瞳孔睁大,错愕。
鸣山。
是他哥哥当初说想去看日出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