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眼睛直发光,走上前激动地问:“好映璇,你怎会认得王夫人的?何时竟与王夫人这等人物有了交情!?”
韦映璇自己且还恍惚着!
尽管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
语气淡淡地,“婆母这话问的,您可还记得方才您还在与侯爷一起指责我不守妇道?”
“咳。”陈氏面色尴尬,“此事原来是一场误会,既是王家的地盘,还是王夫人主动邀请映璇你去的,那你自然是去岛上赏景的,怎会是见外男,是拓儿瞧错了。”
说着,狠狠剜宋拓一眼。
要不是拓儿言之凿凿说映璇与人私通,她也不会冲动的请韦昌来啊!
拓儿做事,也太没成算了!上回说映璇偷了他的字画,最后却是莫须有的事。
此次又坑她一次,她怎就生了这么个与自己犯冲的儿子?
韦映璇却甩着脸子说:“婆母刚才可不是这般说的,您还和侯爷一起叫来了家兄,侯爷口口声声说我在外偷了汉子,逼迫家兄训斥于我。”
她又看宋拓,目光冰凉,“侯爷方才还叫嚣着让我兄长拿出个说法,怎的现在不吱声了?”
宋拓已在旁傻站着多时,想着王大将军,整个人呆若木鸡。
直到听见她讽刺十足的话才回过神。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地道:“怎会是王家,我未料到竟是如此,也太巧合了,昨日去那岛上怎未见王家标识?若见了,我必不会误会……”
他喃喃自语,既觉得十分意外,又说不出的懊恼。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与大舅子说那么多了,这下可好,该如何收场?
怪道他昨日轻易被打昏,如此便说的过去了,王将军带兵打仗,将军府的护院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恐怕是把他当做登岛作乱的坏人,因此才扔去了青楼。
可映璇又是何时认识王夫人的?竟然还能被王夫人邀请入岛上赏景。
却未待他想通这些,肩膀上突然被一柄扇子敲打了一下,他耳边传来韦昌冷飕飕的声音。
“侯爷的意思,你私自窜闯将军府外宅,污蔑我妹子与外人有染不成,却要怪罪将军夫人未在岛上设标牌的过错?”
“不,不是,我并非此意。”宋拓脸色煞白,急赤白脸地否认:“我怎敢责怪王夫人,上岛是我莽撞了……”他分外艰难地道:“大舅子,今日之事……我十分歉疚……是怪我太冲动,未能弄清楚原委便将你请来……”
他说到此处,气恼地盯了陈氏一眼。
心头暗暗怨怪,若非母亲多管闲事,不与他商量便将韦昌叫来,事情也不会这般。
韦昌早准备好了满肚子话,当即讽刺起来:“侯爷,你莫怪我做大舅哥的说话难听,我平日里瞧你性情爽利,为人像是个实在的,怎料得你做事竟如此愚不可及,未得证据便指责发妻不洁?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你便像是那泥足巨人一般有勇无谋,看似英气勃勃相貌不俗,实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揣着那点匹夫之勇就敢擅闯王将军私宅,还对王将军夫人大不敬!”
“你一介蛮牛武夫,不讲证据便信口雌黄,冤枉我妹子却是想讨回罪己书?实在阴险刁钻至极!古人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今日之举却是薄情寡义,已是背离了夫妻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