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是如此,否则王夫人也不会特意将大皇子引来。
王夫人为了帮韦映璇,也太不遗余力了。
他又想到湖心岛那一次,是王夫人出面作证,让他无话可说。
韦映璇和王家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待他查清楚,必要报今日之仇。
咬咬牙,说道:“回京后我定要好好打他一顿板子,寻一处偏僻庄子送他去,以后永远不叫他进京,侯府也不会再拿他当少爷。殿下,您觉得如此处置如何?”
他期待地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却看韦映璇,“宋夫人,远哥儿险些被害丧命,你亦有处置权,你觉得如此处置如何?或可再加重些惩罚。”
韦映璇冷冷看宋拓,“侯爷莫要搞错了重点,他去不去庄子都是次要的,进京不进京也未说到点子上,他以下犯上,戕害手足,宋家不容如此阴险狠毒之人,侯爷若真想惩罚他,就去和族老商议,去官府将他彻底除名。”
当初韦映雪带着峰哥儿回侯府,不几日宋老夫人就让人去官府的黄牒上记了峰哥儿的名,将他认回来。
陈氏也放话说:“是要除名,不许他再顶着侯府的名头生事,如此处置才算拿出个态度,否则我都不依。”
宋拓嗓音紧绷,一字一句道:“那就听母亲和映璇的,我今日回程便去和族老商议,去官府取消他的黄牒。”
若非峰儿毁了脸,今后仕途无望,他都不会如此痛快。
算了,今日大皇子明着偏帮,他只能吃哑巴亏。
大皇子这才满意,“那就按南亭侯说的办吧,我未受伤,此事便告一段落。”
便是说,不会让皇帝知晓了。
宋拓微微松了口气。
他最后离开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韦映璇,那眼神隐含一丝痛恨。
是将今日的所有结果都算在她身上,又积攒一笔账要在今后与她算。
韦映璇未惯他,扬声道:“侯爷若想休妻,也可一并和族老讨论。”
宋拓未料到她竟当着大皇子的面如此不顾体面,当即血涌上脸。
气得脚下未踩稳,被门槛一绊便一个踉跄,人摇摇摆摆地歪在柱子上,狠狠撞了肩膀。
王夫人瞧见这一幕,立即揶揄道:“怎么?南亭侯竟如此心虚,看来日后竟是真要为一个庶子休了正妻。”
宋拓愤愤地捂着肩膀,憋屈道:“自是不会,此事是峰儿的过错,我怎会埋怨我夫人。”
疾步离开了。
事情处置到此,算是有了定论。
听闻宋拓只身下山,竟未带着峰哥儿一起。
王夫人便不放心继续留着大皇子在庄子,生怕再有节外生枝。
立刻安排王辰轩带了十几护院送朱照宸回宫,又让护院单独将峰哥儿押回侯府。
她未料到,峰哥儿是折腾不出花样,有花样的却是宋拓。
王辰轩和大皇子行至半途,忽然从路边冲过来一坐骑,宋拓骑在马上。
他匆匆下马扬声说:“殿下,微臣方才有话不便说,特意在半途等您,可否容微臣片刻功夫,同您禀告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