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拍了拍小鬼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说道:“小鬼呀,你可知这便是民间赫赫有名的三大快活事中的采耳,感觉如何?”
小鬼微微眯起眼睛,那模样像是沉浸在某种奇妙的情境里,半晌,才开口道:“哎呀,这感觉,酥酥麻麻的,像是有无数小蚂蚁在耳朵里轻轻爬动,又说不出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总之,是超级舒服啦。”
抬眼望去,我瞧见远处有个车夫的身影,那车夫正慢悠悠地走着,我忙提高了声音呼喊一声,同时用力招了招手。车夫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来,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很快便锁定了我们。
刹那间,他的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纯粹而又质朴,带着即将揽到生意、能挣到钱的喜悦。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着我们跑来,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光晕在他四周散开,熠熠生辉。
我转头对小鬼说:“走,还有两大快活等着咱呢。”说罢,二人一同上了车,我又对着车夫朗声道:“去城里最大的澡堂子。”
车夫清脆地应了一声,便拉着我们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起来。那车轮在石板路上辘辘滚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多时,便在一家门面颇为宽敞的澡堂子前停了下来。
我付过车费,与小鬼一同下了车。小鬼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澡堂子不就是洗澡的地方吗?咱又不是没洗过,来这儿干啥?”我冲他眨眨眼,卖着关子说:“你进去就知道啦。”
进了门,我客气地对老板说道:“老板,两位。”老板热情地递过来两把带着绳子的钥匙,笑容满面地说道:“二位里面请。”钥匙上挂着个小巧的数字牌。我们寻着号码找到了柜子,小鬼一边把东西往柜子里放,一边有些担忧地说:“放这里面安全吗?”
我笑着宽慰他:“咱就是来洗个澡,况且今儿来得早,没多少人,谁会专门盯着这儿呀?再说了,出来洗澡的,能有几个带大把钱财的?那些个‘佛爷’可不会跑到澡堂子里来叔财。”
待我们把衣服脱了个精光,便朝着里间走去。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偌大的池子。小鬼的目光瞬间被四周的花洒吸引,那花洒的喷头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兴奋地直奔而去。
我赶忙伸手拦住他,说道:“别急,这第二大快乐可有个讲究的流程。”我缓缓走到池子边缘,先蹲下身子,伸出一条腿,轻轻探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感觉那温热恰到好处,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澡堂子的细致。
我慢慢在池子边缘坐下,随后将另一条腿也缓缓伸进水里,待适应了一会儿,才整个人慢慢滑入池中。思绪不禁飘远,上次来澡堂子还是在京师的时候呢,时光匆匆,仿若白驹过隙。
小鬼也学着我的样子试了试水温,却猛地缩了回来,嘴里嘟囔着:“哎呀,这也太烫了,下不去啊。”我耐心地对他说:“你就按照我刚才的法子,一点点来。”可小鬼试了几次,还是没法子下水,最后竟转身欲走。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下来。
这一下,水的滚烫让小鬼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又想往外跑,我双手用力按住他,说道:“忍一忍,一会儿就适应了。”
小鬼听话地停住挣扎,不一会儿,我听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气,知道他已然适应。我也彻底放松地泡在池子里,对小鬼说道:“要好好享受这民间快乐,就得按步骤来,先泡池子,把身上的泥垢都泡软咯。”
此时的小鬼,面色被热水蒸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带着几分惬意地回应着我。泡了一阵儿,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提高声音喊道:“有没有搓澡的师傅?”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有,顾客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