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加斯今年50岁出头,凭着不懈的努力和溜须拍马的功夫好不容易坐上了诺科萨斯圣彼得学院校长的位置,前任的离职原因让他想到每年一次的与战争学院的切磋就不寒而栗。连续五年的切磋失败让国内分管军事的卡米亚亲王暴跳如雷,不仅撤了前任校长的职还将他和家人一股脑的扔进了监狱——那不勒斯监狱,一个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服完刑出来的监狱。
古拉加斯为了这次学院间的交流可算是绞尽脑汁,从新生入学开始就筛选出一批精英,接着玩了命的锻炼他们,整整一个学期的时间里面他的心血全花在了新生的培养里面,正当他自信满满将优中选优的三名学生的资料交给卡米亚亲王的时候他被告知这次比赛的人选将由诺科萨斯军部亲自安排,并将此次出访德玛西亚的所有事宜交给了一位叫做弗拉基米尔的宫廷魔法师全权负责。
尽管作为了一名军校校长古拉加斯非常反对由职业士兵冒充学员参加比赛,尽管那位叫做弗拉基米尔的家伙整天阴阳怪气的在他面前发号施令。可是一想到不必为此次的学院交流的胜败负上一丁点的责任,他的心里又冒出一股说不出的畅快。再加上收集来的战争学院三名出赛者的资料更是让他如释重负,此刻无事一身轻的古拉加斯正坐在主席台上笑眯眯的看着擂台上的两个人与拉莫斯谈笑风生。
“听说这次贵院派出的代表都很优秀,而且还都接受过名师的指点,真希望他们能为我们带来三场精彩的比赛!不过,我觉得我们这次应该不会输了,风水也该轮流转了!”古拉加斯自信心爆棚,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他身后一脸阴沉的魔法师死死的盯着主席台最中央那个空着的贵宾席。
“哪里,不过是三个成天只知道闯祸不成器的小家伙而已,听说贵国挺重视这次比赛嘛,挑选选手花了不少功夫吧?”拉莫斯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扎进古拉加斯的心里,一语双关的话语将古拉加斯羞得满脸通红,还好脸色够黑,没看的出来。
“比赛开始了”拉莫斯指了指擂台,丝毫没有继续刚才话题的意思。“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还期望着战争学院的六连胜呢!”
操场上的擂台不过是一个临时用青条石拼凑搭建起来长宽各20米的台子,擂台上的盖伦和一位诺克萨斯战士已经打的难分难解,这个诺克萨斯军人显然久经战阵,浑身都散发着百战余生的狠厉,那宛若铁石般的面孔线条和阴冷的目光,并没有因为敌人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有半分变动。他的实力明显比盖伦强上不少,全身上下霹雳巴拉爆着的红色斗气说明他已经进入了4级斗气的阶段。战场上,一名拥有4级斗气的战士已经是一位可以操控局部战场的中级军官了,盖伦左突右支狼狈不堪,使出浑身解数只能勉强招架对方凌厉的攻势,观众席上不满的喝骂声越来越大。
“卑鄙的诺克萨斯人!三十多岁老男人冒充一年级学生!”嘉文尖着嗓子骂道,台上的盖伦腹部挨了对方一脚,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诺克萨斯的中年人军团滚回去!”我和卡特唯恐天下不乱跟着起哄,一点都因为台上盖伦随着对方势大力沉的一击飞滚出去而担心。
“小子,知道我是哪个部队的嘛?嘿嘿,告诉你,诺克萨斯猛虎军团!就是10年前全歼你们“与龙角力”兵团的英雄联队。虽然战争输给了你们,那并不代表诺克萨斯男儿比不上你们这帮娘娘腔的德玛西亚人!”名叫贝利的诺克萨斯战士渐渐放松了警惕,一场面对孩子的战斗显然都不够平时热身的运动量。“下面我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硬汉之间的战斗”贝利狞笑的走近单膝跪在地上喘息的盖伦。
观众席上,古拉加斯拼命忍住得意拍着拉莫斯的肩膀,“看来,我们要拿下第一局了!”
拉莫斯淡淡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要派出这几个平时并不出众的学生参加比赛嘛?”
古拉加斯头摇的像个白痴。
“因为他们够无耻,超越人类想象的无耻!”拉莫斯盯着盖伦,看都没看边上的白痴,脸上泛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微笑。
“你们看,那是……”盖老大忽然大声尖叫,看着贝利的身后,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吃惊,嘴唇不停地翕动着,一只手颤微微地指着前方,仿佛是地狱中蹿出了一只饿鬼,或者是天堂里降下了一个天使。
所有的人包括观众席上的观众全转过了脑袋,晴空万里,和风徐徐,除了有几只乌鸦哇哩哇啦飞过,什么也没有。
“哪呢?”傻乎乎的古拉加斯还用手搭了个凉棚,站起身来换了个位置,张着脑袋眺望着远处天边。
其他的人回过了头,惊呆了。诺克萨斯武士已经满脸是血地站在了那里,盖伦一脸贱笑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青条石,石头上面糊满了鲜血。贝利的鼻子喷泉一样“吱吱”往外冒着鲜红的血浆,高耸着的鼻腔已经完全塌陷了。
“去你娘的!”盖伦抖手又是一个大耳光。众人又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就像是一群漏气的风箱。贝利只觉得自己的脸如同被一把铁锨狠狠抽了一记,整个高大的身体被抽的飞了起来!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被抽过的半边脸迅速变形,完全麻木了。“哇。”地一声呕,贝利不由自主地一张嘴,吐出了几颗混着鲜血的牙齿。
一板砖下去护体斗气被拍的烟消云散,斗气再牛逼,也修炼不到脸上,任谁被一板砖楔在鼻子上也只能眼泪横流,盖伦这记耳光算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毫无防护的脸上。
“轰!”观众席上如同爆炸一般喧嚣起来,随即,又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人敢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除了我们和拉莫斯,所有人张大了嘴,瞪着眼睛,如同一条条被濒死的沙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