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途中我时不时抬头观察龙禽的动向,它不时地在天空中变化各种飞行轨迹。此时,龙禽就像是我们的另一双眼睛。难怪每次大型战役,龙禽和魔法师一样,都是敌方重点打击的对象。
经过数小时的急行军,部队在一片宽阔的针叶林前停了下来。加里奥命令部队进入树林,并派出小队清理部队行进的痕迹。
进入森林后,加里奥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龙禽,随后命令修整。
这是一场典型的伏击战,第一次参加德邦军事行动的我们三都有点小激动,盖老大烦躁的掰着身边松树的树枝,嘉文时不时用个小火球术砸向地面上的雪堆,我则是无聊的帮阿布梳毛,小家伙最近越来越精神,一路跟过来也不显疲态,要不是布兰德大师那一番话我甚至想现在就带它回去。
这个时候唐纳德来到我们身边,朝我们说道:“放松点,我们绕了一点路,但是强盗有辎重,看样子最少得有一个钟头。”
盖伦拿着一根松枝在树干上扫来扫去,向唐纳德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唐纳德伸手拿过他的树枝示意他动静小点,回到道:“两百多人吧,我们一个冲锋对面就完事了。”
嘉文递给他一支烟,和他蹲在地上吞云吐雾起来:“对面的萨满强吗?”
“强,而且很麻烦。巨魔是一种很难体悟元素力量的物种,所以没有攻击性法术,但是他们的嗜血术、石肤术、敏捷术让人头疼,往往一个奄奄一息的战士被覆盖上嗜血术后能回光返照的迸发最后的体力,甚至拖上敌人同归于尽。”唐纳德深深吐出一口烟说道。
“那不是和狂战士一样?”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次和狂战士的战斗让我对这种疯狂兵种心有余悸。
“只是相似,狂战士一旦狂化会力量倍增且毫无痛觉一直战斗到力竭而死,而嗜血术只会让战士暂时感觉不到疼痛并且充满战意,顶多五盎司沙漏的时间就会消失,和狂化差的很远,惟一的好处是嗜血术只是激发身体潜能,但并不会以生命为代价。”唐纳德又抬头想了想,回头向我说道:“弗雷尔卓德境内就有一个狂战士部落,希望你们不会遇到。”
“傻子才会去招惹他们”我拍了拍阿布,将它收回戒指,一会的战斗不适合这种战五渣。
“给我们说说加里奥吧,为什么四十来岁还是个上尉?”嘉文看到唐纳德对着阿布消失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甩出一个话题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加里奥队长啊,我刚到这里一年,了解的也不多,从老兵那里零星的知道一点”唐纳德将烟头扔到地上,小心的踩灭,又伸手问我们要了一根,点着了舒服的吸了一口,说出了加里奥的故事。
加里奥在十年前,德邦和诺克萨斯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调任到这里当上了中队长,谁也不知道他原来服役的部队番号。十年内小队长和士兵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他一直雷打不动的呆在哨卡。
只要一有零星荒漠强盗的的信息他就会带队袭击,有几次差点把弗雷尔卓德的小股部队当成强盗干掉。弗雷尔卓德人借题发挥,闹到德邦军部,后来却不了了之,只是他的军衔就再也没有动过。
他没什么朋友,就一个胖子隔段时间会来找他,偶尔也会有个上校军官过来,加里奥和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就是一杯一杯的喝酒,那酒喝的,看到年轻人都害怕。喝得眼睛通红就哭着唱歌,就是那首《血色战旗》。
我的眼皮一跳,心中好像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噤声!准备战斗!”前方忽然传来加里奥短促有力的命令。树林里传来一阵整齐的盔甲与武器的撞击声。
随后,远远地雪原地平在线,一队人马渐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