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屠叹息一声,让奇文和虎贲亲卫护送严青先回府,今晚信王可能还来袭击,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太子妃必会借题发挥,让太子党集体发难收拾那畜生。
马车离去,陈浮屠蹲在街道边看戏。
典韦买了两串糖葫芦,而后跟陈浮屠蹲在了一起看热闹。
店铺内嘁哩喀喳好不热闹。
陈浮屠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问:“憨憨,你说那个无且能拿下信王吗?”
“俺觉得拿不下。”
“为什么?”
“信王再不是个东西,好歹也是个亲王,那无且不敢伤他。”
“有道理。”
陈浮屠不管信王会不会被拿下,反正信王今晚一直作死,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大概一刻钟后,信王被一群亲兵搀扶着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先一步退出来的还有无且和几个受伤的东宫从属。
无且怒视信王,“王爷,您越来越无法无天,太子妃让在下看着您,不让您杀人,你居然还我行我素。”
信王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本王不是杀人,只是在出气,这家店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他们,本王也不会招惹太子妃,金龙盏也不会打碎。”
“明明是殿下自己没拿稳,岂能怪罪别人!”
“本王说是她们弄碎的,就是她们弄碎的,没事的话,本王就先回去睡觉了。”
信王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上了豪华的马车,扬长而去。
陈浮屠和典韦正好吃完糖葫芦,上前道:“无且统领,还请太子妃给在下做主,否则在下回去无法向国主交代。”
无且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引领一帮下属匆匆去了。
陈浮屠对典韦道:“让暗处的虎贲亲卫收拾尸体,送去京署衙门,今晚信王会来攻击我们,可能会闹不小的动静,你给我守住了,我和奇文趁乱去给老先生收尸。”
典韦领命,安排之后便和陈浮屠一起折返宅院,戈妃和柳胧月早已准备好了武器。
虎贲亲卫扮装的商队护卫们用得武器是西域制式的弯刀。
陈浮屠跟几人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
严青忐忑道:“您的意思是今晚信王来杀我们,城卫队会被调动,看守老先生遗骨的人会变少?”
“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和奇文出手足够了,晚上打起来,你就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陈浮屠认真地叮嘱。
整个宅邸,就她和她严家的一些下人不懂武艺,战斗的时候躲好就没事了。
“妾身记下,大王也当小心。”
严青忧心忡忡,一边柳胧月却憋着脸儿没什么反应。
陈浮屠和奇文换上夜行衣,纵身上了房顶消失在了浓稠的夜幕中。
东宫。
太子妃回到殿内,典雅的面容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娘娘,太子问您出宫去做了什么?”
没多久一位侍女忽然来到殿里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