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小子都说了?队率,他这可是……”
话没说完,汪耳赶紧上前,截断了这名鼓乐手的话。“是是是,我们实在太笨了,呵呵,本来呢,我们是去找丁一请教,可那家伙交的一塌糊涂,弄得我们更懵了。”
张队率哼了一声。“瞧瞧你们找的这人,营里那么多人不找,偏偏找那种不知所谓之人。”
说到这,张队率不由的顿了顿。“也罢,既如此,你们说说看,这秘传乐谱,都有哪些问题不明白啊?”
“是这个。”吕山这次反应最快,直接将那内息演奏法乐谱递过去。“队率您看,这个,应该是秘传乐谱李最简单的。可我们琢磨了一晚上时间,就是没人能学得会。”
“哦,我看看。”接过那乐谱,张队率,也就看了十来分钟。随后他又从营帐中,取一把有着圆形发音箱,很像阮的弹拨乐器。琵琶,在古代不仅指一种乐曲,还是所有拨弦乐器的泛称。而张队率手里的,其实是一种冠以“琵琶”之名的弹奏乐器。至于后世熟悉的半梨形琵琶,还要等到南北朝才会定型。
调音,而后开始演奏。鼓乐营的队率,自然也是鼓乐兵出身。一首琵琶曲,可谓声情并重沁人肺腑。一会,张队率终于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乐器。
“唉,不愧是秘传之法,果然大有门道。好了,现在,我就开始讲解这内息演奏秘法,又何处不懂,可要听仔细了。”
照着乐谱,一句一句的讲解,是不是还夹杂几句自己的理解。其实张队率也不是很会教导别人。但与丁一不同,他再怎么语无伦次,也是往正确的修习方面的引导。因此才半个来钟头。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吕山,便忽然跳起来。
“哎哎,我学会了学会这秘传内息演奏法了!”
不光大吼大叫,这家伙还直接拿过张队率的秦琵琶,跟着演奏了一曲。同样的乐器同样的曲子,最能体现乐者水平。也正因为这样,才更能体现演奏水平的变化,尤其是到了乐曲后半段,简直跟前面判若两人!
一个成功者,就这么出现了。其他人,那还不努力的道理?前后二十分钟,这些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成名学会乐谱上的秘传内息演奏法。每个学会者,都喜气洋洋,而没学会的呢,各种闲言酸语,也全都蹦了出来。
“哎呀呀,总算把这秘法学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秘法似乎也不那么难啊。怎么我之前学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学不会?”
发出这种言辞的吕山,或许真的只是感慨,可进了汪耳的耳朵再说出来,意思可就全变了。
“就是说啊。之前学了那么长时间却一无所获,呵呵,这才多一会啊。我们就全都学会了。纬泽老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有用时是爹,没用连个屁都不是!汪耳秉性之恶劣,如此可见一斑!可惜经常乱说话的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个把柄攥在纬泽手里,或者他以为纬泽忘了。可惜要说到记仇,尤其是没报过的仇,纬泽绝对会记到天荒地老绝不存在忘记的可能!
“怎么回事?张队率教得好呗。”
笑嘻嘻的盯着汪耳,纬泽又道:“汪耳,我忽然发现你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啊!之前我讲解了那么长时间的秘传内息演奏法。合着你一句话,我就全成了放屁了?还有,记得你加入我的新乐器演奏小队时,承诺帮我整理三个月内务,哼哼,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没见你上门兑现承诺呢?”
嬉笑喧闹的众人,登时为之一静!
一方面,纬泽这话,可不光是说给汪耳一个人听的。纬泽是不是对他们有授业之恩,这种事可没法亮出了讨论,再者,两汉时期的人最注重承诺。即便仅是口头答应,那也是承诺,哪怕不像后世那样必须落到纸面上,那也必须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