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在当下东汉末年的时代背景之下,并不算什么高贵行当,却也占着了一个雅士的“雅”字。但因刘备势力正处于一个低谷期,是以纵观整个鼓乐营,从队率到普通士兵,就没一个跟“雅士”这俩字沾边的。可有一样,像是负责敲鼓打钲这些能跟指挥全军挂钩的岗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刘跑跑一路东奔西走的亲近老兵担任。换句话说,别看这张南姿态做的很足,实际却是个一般人惹不起的存在!
“上官安好,敢问上官贵姓,来我这有何见教。”
面对纬泽的抱拳施礼,那个什长也随之还了一礼。“见教,可不敢当。鄙人司鼓张南,今日来此,乃是为了借纬泽兄弟这里的秘传乐谱一观。”
秘传乐谱的事,这么快就惊动整个鼓乐营了吗?其实在决定带着乐谱找张队率,纬泽就预料到了。
“不敢当。”又是一个抱腕拱手,随后手掌一比桌子。“乐谱在此,只需小心不可涂抹损坏,其余上官皆可自便。”
“叨扰了”
又冲纬泽抱了抱拳,那张南旋即在桌上挑了一卷自己感兴趣的乐谱,安静的观阅起来。对于张南来说,这才是正规的求人方式,可这一幕落在其他鼓乐兵眼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连刘使君的心腹都对纬泽如此恭敬。这个纬泽,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要是真弄死了他,该不会有什么军中大人物忽然跳出来,让自己给纬泽陪葬吧?柳乌小心的看了看自己周围的同伴,一个个面露惊诧忧虑,似乎跟他有着一样的想法!
都到这一步了,为啥还要非得弄死纬泽不可的念头不放?说白了,他们被纬泽的手段吓怕了,反而产生不弄死纬泽,自己早晚会被纬泽弄死的偏激心理。而张南来访对纬泽的态度,非但没有打消他们内心固有念头,反而让他们更死钻牛角尖了!
“纬泽怕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在没把这事弄清楚之前,还是先从这混蛋那骗些乐谱上秘法再说!”
腮帮狠狠一阵蠕动,最后,下定决心的柳乌,忽然绽放出最为谦恭的笑脸。
“纬泽兄弟,我有一事,不知老弟可否请教一二啊?”
刚才是吕山,怎么又来一个?难道,是跟那个张南有关系?暗暗警惕之余,纬泽也拿捏了一个很有分寸的和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