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今天早上就送过来了，但那个时候我想你还没有起来，所以就没叫你，后来……一直等着就忘了。”

叶初接过德丽莎递来的文件，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渴望宝石确实已经送达。他随即转头看向德丽莎，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你不问问我拿渴望宝石打算干什么吗？”

“我这不是觉得你有分寸吗？才不是相当甩手掌柜呢！……所以，你打算拿渴望宝石干什么？”德丽莎原本还没有兴趣的，这下被叶初一问也不得不来了兴趣。

“还记得可可利亚吗？”叶初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隐隐透着深意。

“记得啊，不是被你送去终身监禁了吗？”德丽莎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可可利亚那阴险的面容。她实在不明白，叶初为何突然在此时提起这个名字，眼神里满是疑惑。

“那你还记得她在长空市干什么了吗？”叶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追问。

“长空市，人造律者实验？”德丽莎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可可利亚在长空市的所作所为，她自然不会忘记。除了参与逆熵内部那场栽赃雷电龙马的争斗，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场疯狂的人造律者实验了。

“没错，就是人造律者实验。”叶初点了点头，神色复杂，“虽然可可利亚这人就是纯烂人一个，但不可不肯定，她引发的第三次崩坏，确实只将受灾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城市里。人工引发崩坏，也就只有她这种没脑子的人想得出来了。”

听到这里，德丽莎的心中猛地一震，再联想到叶初此前索要渴望宝石的举动，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图。“你也要人工引发崩坏？……你能不能别学爷爷那样啊……”德丽莎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眼中满是担忧与哀求。她太清楚人工引发崩坏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条布满鲜血与罪恶的歧途，她绝不想让叶初也踏上这条路，成为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叶初哭笑不得，抬手一个手刀轻轻敲在了德丽莎的头上。

“我确实打算人工引发崩坏，制造律者，但怎么可能像可可利亚那样，选在长空市那种大城市干这种事。你也仔细想想，引发一场能诞生律者的大崩坏，需要些什么条件？”叶初看着德丽莎，眼中带着引导的意味。

“一场核心崩坏能浓度超过1000hw的大崩坏？”德丽莎下意识地回答，这是所有接受过天命崩坏学教育的人都熟知的常识。

“没错，只需要满足这个条件，再加上渴望宝石，哪怕是在外太空，我也能制造出一场大崩坏。”叶初说着，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地点，外太空暂时不太现实。现代的化学火箭要把物资送上太空，成本实在太高了。等奥托什么时候把太空电梯造出来，或许可以考虑。”叶初一边踱步，一边分析着。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德丽莎办公室内巨大的地球投影仪前，伸手转动光幕。随着画面的飞速转动，一道有着特别标注的坐标出现在地球投影上。

“我们不妨把目标放在地球上离人类最远的地方……尼莫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