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正在与杨逍喝酒的范遥看着王保保的悬赏,先是一愣,随后又笑呵呵地对杨逍说:“三千两黄金确实有些少呢,不过没关系,咱也不能让汝阳王府小瞧了咱。我听闻那江湖中有不少厉害的人物,为了一些宝物或恩怨,出价可是高得离谱。如今他们出三千两黄金来抓我,我看啊,他们是没见识过真正的价值。至少也要翻个百八十倍,这样才显得咱们有分量嘛。再说了,那有个镖局护镖都用了二千两黄金,咱怎么着也不能比他们低吧。”杨逍听完范遥的话,也是一阵大笑,附和道:“是啊!太小气了,是有多看不起兄弟你。咱这一身本事,那可是值更多的黄金呢。说不定等咱把这事办好了,汝阳王府得后悔当初给的赏金太少咯。”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痛饮美酒,仿佛那三千两黄金的悬赏只是个玩笑般。
“不过。”杨逍宛如一阵疾风般一口气喝完碗中的酒,那酒顺着他的喉咙流下,仿佛带走了他心中的些许疲惫与迷茫。他拿着酒壶,那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壶身,边倒酒边缓缓说道:“你为什么现在就背叛汝阳王府?我见那个小郡主对你可是很信任的呀,她时常带着纯真的笑容出现在你面前,那般依赖于你,你怎忍心就这样舍弃这份情谊呢?”
范遥也是毫不示弱,如同猎豹一般一口气饮完碗中的酒,那辛辣的酒味刺激着他的味蕾,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的坚定。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本就是明教中人,何来背叛一说?我在汝阳王府这么多年,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刺客,就是为了能够探听到他们最隐秘的情报,为明教的复兴积攒力量。杨逍,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赏金而出卖明教吗?那点钱财对于我来说,简直如同一粒尘埃,根本不值一提!”
杨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表示他完全理解范遥的所作所为。“至于那位小郡主,她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但却十分单纯的孩子,被朝廷无情地利用着,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我对她并无恶意,只是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使命和立场,各为其主罢了。她在朝廷的漩涡中挣扎,而我们则在明教的道路上前行,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范遥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接着缓缓说道:“那成昆此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竟能暗中策划让明教分裂这般大事,实乃罪大恶极之徒。如今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现任少林寺和尚圆真的真面目,还有那前任教主阳顶天阳教主尸身的下落,这无疑是给明教带来了重大的转机啊。想到此处,范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感慨,仿佛多年来萦绕在心头的迷雾终于渐渐消散。”
说罢,范遥深深吸了口气,那原本微微佝偻的身躯此刻仿佛注入了一股力量,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那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他紧了紧腰间的佩剑,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似乎已经做好了要回去向明教众兄弟们禀报这一重要消息的准备,随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离开光明顶。在他离去的背影中,隐隐透露出一种即将揭开历史谜底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仿佛整个明教的命运都将因他此次的行动而发生改变。
看着那曾经如春日暖阳般英俊的面庞,如今却被痛苦和折磨扭曲成这般阴森可怖的鬼样子,杨逍心中涌起无尽的酸楚与痛惜,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啊,辛苦你了,我的好兄弟。”
范遥慢慢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道:“没事的,自愿的。”
杨逍拍了拍范遥的肩膀,“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范遥点了点头,“我会的。”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杨逍望着范遥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他知道,范遥此去定会引起一番波澜,但他相信范遥的能力和决心。
此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杨逍的衣角。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范遥能够平安无事,顺利完成使命。同时,他也期待着明教能够在这场风波中找到新的方向,迎来更加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