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每一个见到瘦老头的人都忍不住脸上的笑意,瘦老头左右两边的额头上分别鼓起来一个肿包,就像长出两个鲜红对称的犄角一样,异常的怪异好笑,也不知道彭祖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两个鼓起来的犄角非常顽固,瘦老头不管是用道术还是丹药,都没办法让他们消退,一碰还生疼生疼的,可是苦着老家伙了,睡觉都不敢翻身。
原本以为彭祖离开时候会带走长生不老药的药基,但最后却是让瘦老头自己保管好,还说这东西对自己没用,就这句话又让嘴贱的瘦老头在私下悄悄嘀咕了半天,说彭祖得瑟。
除了这件事情,瘦老头还干了另外一件事情,他顶着两个鲜红的犄角,把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鼎炉带了出去,半天之后自己回来了,鼎炉却没有和他一起回来,显然是藏在什么地方了,韩非发现了问题却也没有兴趣多问,其他人的关注点则更多在瘦老头的额头上,长生不老药已经炼成,鼎炉不见就不见了吧。
直到一个月之后,瘦老头头上鲜红的犄角才算彻底消失,这下子悠悠闲闲的日子就来了,好几年都顾不上在咸阳城中好好溜达的瘦老头,这下子算是彻底摆脱了枷锁。
自此以后,咸阳城中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两个大汉中间夹着一个瘦老头,三人是把咸阳城中的各种酒楼餐馆几乎嚯嚯了个遍,尝过范义的手艺之后,瘦老头和白列嘴巴的刁钻程度直线上升,好几次差点把人家店里的厨子给逼哭了,最后还是范义亲自操刀才了结。
至于喝酒嘛,这么多次的拼酒结果,白列无一例外都是最先喝到不省人事的那一个,次数一多白列自己也习惯了,反正每次醒来都不是躺大街,无所谓了。
只要出去吃喝,瘦老头就肩负着两个任务,第一是大把大把的撒钱,第二就是在范义也喝醉的情况下,把两个人都拎回来。
许负和韩非也时不时会和三人一起去吃喝,每当这个时候,白列就以韩非不怎么喝酒为理由阻止大家拼酒,次数多了,大家也渐渐反应过来,好像白列并不是为了韩非着想,更多的是怕喝醉了在许负面前露出丑态,不过这个大兵头子哪怕喝到大舌头都不承认,瘦老头和范义也抓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这天白列在军中忙完之后又来约瘦老头和范义一起去吃喝,三人正要出门的时候,被身后的韩非叫住了。
“韩非先生,一起吧,今天特意从军中搞到了几罐子皇帝陛下封赏的秦酒,可别错过了尝尝的机会呀!放心,用不着你喝醉。”这些年白列已经和韩非很熟络,虽然称呼上没有变化,但说话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子小心拘谨了。
韩非则是摇了摇头,然后说:“今天就不去喝酒了,我要去算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