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竟也敢说教训老子?今日不杀你,难以除去老子心中的怨恨,给我死!”
张怀气急反笑,随即拿出一柄大刀朝古惑今砍去,其身后的军兵亦紧随其后,齐齐戳出一枪。
间不容发之际,古惑今持剑猛地插在地上,顿时便有一股强大无匹的意势爆发而出,直将张怀及一众军兵掀飞出去。
见此一幕,林修德瞳孔骤然一缩,“刘公公,可看出其中的门道?”
刘公公脸色亦是凝重无比,“咱家眼拙,未能窥其全貌。但...除了剑意外,这股意势中似乎还携带了血气之力!”
“血气凝形!?”林修德骇然道。
刘公公深吸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不远处。
张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惊怒交加道:“结战阵!”
可他们战阵还未结起,古惑今却忽地斩出一道大自在天魔剑气,一击就将他们击溃。哪怕是修为最强的张怀,也受了不小的伤。
张怀刚一抬头,就见得古惑今站在身前,剑锋更是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是军中副将,你若敢杀我,陛下必定饶不了你!”
哪怕面临生命危险,可这张怀依旧是一副匪里匪气的姿态,煞是嚣张。
见古惑今动了杀心,一旁的林修德劝道:“古兄弟,他说的不错!军中将士犯事,会有军法处置,古兄弟可切莫冲动!”
古惑今眯起双眼,“林兄弟,我一向敬重沙场上的将士,可眼前这些兵痞,视平民百姓如草芥,若南庆军营里都是这样的人渣,南庆必将灭亡!林兄弟也是皇子,想必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说法吧?”
一番说辞下来,林修德顿时就沉默了,随即往后退了两步,显然不再多理。
他刚一退开,便有一道青色剑光闪过。
张怀尚未反应过来,便已尸首分离,头颅落地。
紧接着,那群军兵也接连死去。
林修德忧叹一声,“古兄弟,张家在军营中权势滔天,张怀的兄长正是那威名赫赫的镇北大将军,便是我父皇都对此人颇为忌惮,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啊!”
古惑今唇角微翘,不屑道:“张家?来就是了!”
林修德摇头苦笑道:“官场上的事太过复杂,古兄弟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纵使有强大的实力,也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更何况,现如今南庆与北庆全面开战,还需镇北大将军坐镇前线,发生了这档子事,只怕是对前线不利啊!罢了,我这便回宫见见父皇,看看他怎么说。”
古惑今眉头微皱,“与北庆全面开战了?”
林修德点了点头,“原本约定三年之内不得开战,可北庆却单方面撕毁条约进行开战。”
古惑今沉默片刻,“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但若是不杀此人,我道心不稳,对我修行不利!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林兄弟尽管开口。”
林修德摆了摆手,并未放在心上,而后便离去了。
古惑今驻足片刻,直至林修德与刘公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他才取出了一个黑色瓶子,往张钧等人的尸体上各自滴落几滴绿色液体。
刹那间,张家众人的尸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腐起来,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一滩黑色尸水。
做完这些后,古惑今才从容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青州学府,南庆分府。
此刻的决策会议厅,似乎笼罩于诡异的氛围中,数名导师低头不语,左献、时奇两位副府主脸色阴沉如水,另一位副府主冀明诚则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就在刚刚,左献与时奇两位副府主才吵得不可开交,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然而现在,他们却是一语不发,显然都很生气。
若非冀明诚从中调停,两人只怕是已经打起来了!
沉默间,一名导师忽地轻咳两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氛围:“咳咳...其实这件事倒也好解决,若张钧糟蹋幼女的情况属实,那死了也就死了,权当是别人为我们青州学府清理门户了!”
时奇冷哼道:“清理门户?我青州学府的事情,何时轮得到别人来干涉了?张钧是青州学府的学员,就算他犯下天大的恶行,那也应该由我们来处置!”
一旁的左献再也忍不住了,怼话道:“正是因为张钧是我们青州学府的学员,才更应该以身作则!可他倒好,竟然糟蹋了十几个幼女,若不是今天那些百姓去皇宫告御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晓这种肮脏龌龊的行为?那少年杀了他,何罪之有?”
时奇猛地起身,怒道:“左献!你这是要包庇那孽障了?你可别忘了,就是你口中的那少年,杀死了我学府一名灵幽境导师!现在还公然杀害我青州学府的学员,这不是罪过是什么!?”
两人又再次争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