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俩又开始吃起地上的嫩草,惹来他的不满,挥起藤条驱赶。
“嫩草?”
他意识到什么,左右观察四周,青竹林外已经长满了青草,不算太茂盛。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村里的穷孩子们就要开始跟他抢牛放了。
回到林家院子。
老娘依旧站在院门前的坡上守着他回来,见他安全回来,松了一口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牛绳,发现多了一头小牛犊,脸上褶皱顿时舒展开来。
“是那头小牛犊?找回来了?真找回来了?”
这段时间小儿子撑起了林家的一片天,如今对他的态度大有好转,不仅很少打骂,还格外包容。
老娘围着小牛犊转了一圈,发现左前腿还包着防护的树棍藤条。
“嗯,这腿刚好,养一养或许还能耕地。”
林栖取下母牛背上的竹篓,转头看了眼躲在母牛身侧的小牛犊,向老娘叮嘱道:“你明儿找六伯他们过来,把牛鼻环给它安上。”
“哎,好,好!我现在去喊来,再给它套个头套,不然这小牛犊晚上哪栓得住!”
知道自家有了耕牛,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老娘比谁都兴奋。
但小牛至少得养一两年才能耕地,今年是指望不上的。
难得见她高兴,林栖把话咽了回去,由着她去张罗。
等了会,六伯带了小儿子黑子过来帮忙。
六伯是林家未出五服的同族,两家往来较多。
三个人把小牛犊给按在墙上,族兄黑子按着牛身,林栖把小牛犊的头给抬起来抱住,将它的牛鼻子拉起来,六伯用准备好的铁钉打穿了牛鼻中间的隔膜。
顿时鲜血四溅,染了林栖手上,衣服上。
小牛犊不停地哀嚎起来,眼神中尽是祈求,一直看着林栖。
“不怕,不怕,好了……”林栖没敢松手,一直安抚着。
六伯是個熟手,给它处理伤口,最后加上牛鼻环,一切还算顺利。
刚上的牛鼻环,还不能系牛绳,还需要等它长好,只能给它套了头套,栓在院中。
三人忙完,这才在院子里洗漱,留二人在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