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一座茅草屋内,屋顶上的茅草似乎不够遮挡,任由大雨冲刷着屋里头的家具。
茅屋周遭大树弯下了腰肢,左岭街坊在大雨中戴斗笠披蓑衣的人如断了魂一般在雨中四散奔跑。
唯有一位发疯的女子在大雨中淋着跳舞,任由那刺骨的雨洗涤自身,有人怜悯她给她递伞她却一手将那递伞之人推倒在地。
口中怒骂,“你这不祥之人就不该出生,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一生啊,哈哈哈哈……”
女子疯癫的抬头望着天空苦笑叠加,雨水连着眼泪,突然她脸色一狠一脚踹在了给她递伞的男孩身上。
顿时那男孩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眼睛没有半分移开过疯女人,神色痛苦至极。
“瞪我。”女人蹲下身来,右手遏制住男孩的小脸,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表情像是要将男孩杀了一般,“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人可以好过,滚,即刻给我滚。”
女人右手狠狠的一甩,竟将男孩整个人甩飞至十米开外的树干上。
重力势能从树上摔落下来的男孩至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他的脑袋里只有一句,那就是怀疑眼前的疯女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亲娘。
摸了一下下颚处刺骨的手掌印,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的留手了,以往不把自己打到爬不起来她都不会放手。
男孩眼睛从聚焦在女子身上变成聚焦到那座茅草屋里头探出的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于此同时疯女人也看向了茅草屋里的男孩,看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女人突然不疯了,朝着那男孩走去脸色紧张担心,“子秀,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穿上衣服。”
子秀指着被女人打飞的男孩,“弟弟为什么不回家?”
女人慌忙将子秀牵入屋内,屋外淋着雨的男孩清清楚楚的听到她的回答,“子秀,从今晚开始他不再是你的弟弟,你要记住。”
……
这一画面落入白青宝眼中,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喃喃说出几个字来,“当时还真的悲凉呢。”
殊不知一根绿色的藤条从白青宝脚底下探出头来牵住白青宝的脚踝然后往他的头部游去。
下一个画面袭来,白青宝眼泪更盛,那是一个白子秀冷眼旁观自己被人打的画面。
又一个画面,那是一群傻子在欺负一个还长大的男孩。
……
每看一个画面白青宝脸色就会更加难看,地面冒出来的藤条就会增加一条,白青宝最后眼泪干涸,大量藤条将白青宝整个人全部包裹起来画面还在不间断的出现。
白陆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黑不拉几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神游,不是不想找到白青宝,而是这里转来转去还是一片黑暗啥样没有。
喊都不想喊了,累的白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仰天休息身后那些画面还在追着白陆不放手。
见白陆休息了,一个劲的往白陆身边冒泡,看的白陆都头疼了。
“你就没一点感觉吗?”
从画面中走出一件飘在空中的红色衣服,声音是从衣服里面冒出来的。
白陆很想害怕这个鬼东西,但是现在真的累的走不动了只想求它不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搭上话,一把说出心声,“没感觉。”
小时候的那些破事,在白陆眼里就如过往云烟一般,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