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转过身看到被他丢在一旁的短裤时,也是无奈。
行吧,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将他之前那些脏的都有味道的衣服直接扔掉,到了吊脚楼后,她也不怎么会剪头发,就先用自己的皮筋将他遮眼的头发半扎了起来。
不过扎着小辫的小哥怎么看都别扭,心想,还是需要到外面,将这头发好好收拾一下。
“明天跟我离开这里好吗?”林若言将他那床铺重新铺好,见他一直听话的任由她摆布,就又问他。
谁知道她这话一说,他当时还没什么反应,但等她将饭食带回来后,又开始抗拒她的接近。
简直喜怒无常。
等他挑着两桶水回来时,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这个让他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对他有一种安全感,所以他才不愿意离开这里。
“你想呆就多呆一些时间吧。”吊脚楼这里没见厨房,她就找了一些平整的石头在吊脚楼前的空地上垒成三角形,捡一些能烧起来的树枝,再将铁锅放在石块上面,将水烧开。
又背着他刺破手指,将血滴了一些在瓷碗中。
原本她想放茶叶遮掩异味的,后来想到空间中黄三郎说的嗷嗷叫对他很补,就摘了几片洗干净也放在了碗中。
泡出来的茶水在白色的瓷碗中,有点发橙,血的颜色不显,她先尝了一口, 没什么血腥味,就将这碗茶递给在吊脚楼房檐下看着她忙乎的张启灵。
“喝完,对你有好处。”
张启灵看了看她,接过茶碗一口喝尽。
林若言满意的接过空了的茶碗,下午晚上再多来一些血,让他多喝,按这频率到底有没有效果,两天左右应该就能看出了。
就是没有茶壶保温有点费事,只能又跑到村长家里借了一个,这样也不用喝茶一次点火烧一次了。
实在是干柴挺费事的,现在又是夏季,找不到太多的枯叶枯柴,大的木头她不会烧,只能弄一些还算干的树枝回来。
这就不得不夸小哥果然是干活好手,虽然现在脑子不太清明,但是不抗拒她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这样还是有点累,躺在铺盖上的林若言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只希望她的血对他的作用大一些吧。
睡到半夜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抱起,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是小哥正抱着她下楼。
放心的闭上眼睛,想到什么,又忽然睁开。
“小哥你干嘛?”看他抱着她要去的位置正是一楼他的房间。
“地上凉。”张启灵将她放在了床铺的最里面,跟着也躺了下去。
“昨天晚上我睡在上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地上凉。”林若言眼睛半阖的说道。
“我脏。”他将她抱在怀中,左手却是伸向了她平坦的小腹。
“我又没嫌弃。”林若言迷糊的想,他的话好像多了一点,看来她的血对他是有作用。
“孩子....没了。”他的手在她小腹上轻抚,声音中带着委屈。
“为什么不要他们?”
“什么孩子没了?”林若言没明白过来。
“龙凤胎。”张启灵的声音压抑。
林若言所有的睡意瞬间全无,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他。
“我什么时候有了龙凤胎我自己却不知道?”
可惜一楼这间卧室的窗户朝向是在山脚方向,没有多少月光能照进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她这样的回话,张启灵沉默了,能感觉出来他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