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失去那点血影响不了什么。”见他脸上不赞同的神色,林若言出声解释。
“倒是你,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张启灵点了点头,看着红颜果鲜红似血的汁水将她的双唇染成一片嫣红,与双颊的苍白呼应,让她整个人竟变得妖艳起来。
还好她这不再喂他喝嗷嗷叫了。
“你也想吃啊,给。”林若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吃那红果,就从碗中也拿了一颗给他。
“柳枝娘说这个生长在险峻的半山腰上,你摘着轻松吗?”
“嗯。”张启灵接过那颗果子并没吃,而是重新放入了碗中。
“我不爱吃这些。”
“那你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吃一颗又没什么,虽然这汁水看着跟血一样,但又不一定真的补气血。”
林若言舔了舔唇边溢出的汁水。
要是晚上被小孩子看到了,怕不是以为她喝的是人血。
“饭凉了,我去热一下。”张启灵狼狈的移开目光,端起那碗已凉的粥往吊脚楼后走去。
“我吃完这些就不饿了。”林若言朝着他的背影大喊。
一碗鸭蛋大小的红颜果有五六个,吃完饱的不能再饱。
那红颜果的效果看起来很好,到了晚间时,虽然林若言没再吃饭,但是张启灵已明显看出她的双颊已带了微粉,不再如白日间的苍白。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不用再逼她喝她不喜欢喝的汤,也就不会再惹她生气。
将搭在他腰上的腿轻轻放下,又将她裙子往下拉了拉,起身将蜡烛吹灭。
今晚原本她还吵闹着两人睡木床太挤,想自己去楼上打地铺,被他以绝不会挤到她拒绝。
他想起了两人的新房,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断断续续布置了不少。
那张床更是重中之重,两米宽足够她翻滚了吧。
也许早日回去也好,她之前答应过的回来就订婚。
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订婚后有合适的日子,也能直接接着举行婚礼。
汪家和九门.....想到这里,他的头又微痛,很多记忆没头没尾,还没完全理清。
不被小哥逼着喝内脏汤,这两天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林若言躺在张启灵用竹子做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最后几颗红颜果,一边指挥着他将竹帘挂正。
这样白天开门时,也能避免一些苍蝇飞进屋子中。
就是不知道村长他儿子阿莫去山外时,给胡大哥他们寄出的信什么时候能收到。
“阿坤。”阿莫娘从他们吊脚楼的山后下来。
“你最近去山中时,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去阿散家的瓜田?”
张启灵正挂好了竹帘,想了想,最近在山中只有他自己去过,并没在瓜田见到别的人影,就摇了摇头。
“我下来时,那阿散家的婆娘正在瓜田骂人,让阿散这两天睡在瓜棚里看瓜,那婆娘精的很,地里少了几个瓜都能看出,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摘了她的瓜,她这三天两头的跑到我家, 非要让我家老莫找出偷瓜贼。
你要是看到什么人影了,给我们说一声啊。”
阿莫娘说完就背上干柴往村寨里走了。
偷瓜贼?
林若言想到刚才吃完的半个西瓜,这几天小哥就没断过她的西瓜。
每次从山中带着野鸡回来时,必带着几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