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贪,不但贪,还很恶!
他的恶,不是欺男霸女,而是用手中的权力,故意去隔断下面的人上升的通路,包括但不限于学子、武者、修士、僧侣。
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祥武三十七年时,刘继在吏部任职,同时还兼着国子监的官职。
正是在这一年,让中州许多参加乡试的学子名落孙山,以及武试的名额,都让他的人牢牢把控着。
最要命的是,他在从中弄上来的很多人,有相当一部分不是大玄的人。
他的罪行,死一万次都不冤!
这一夜,供状上的内容增添再增添,而在彻底落成之时所形成的脉络,牵扯到了朝中四成官员。
到了拂晓的时候,沈仙佑将供状拿到沈圣昀面前。
父子二人完全沉默。
养心殿中,只有不断翻页的声音。
沈圣昀到最后,竟是笑出了声。
“这种货色,居然是我提拔上来的!”
要是可以,沈圣昀恨不得在自己的老脸上,狠狠抽一耳刮子。
沈仙佑则是直接切入正题。
“爹,懊悔无用,我们可以用‘宦奸案’的名义,来推动这一场腥风血雨!”
父子二人想到一处。
片刻过后,沈圣昀召集勋贵,来了一场秘密议事,而在这场议事当中,太孙沈辰阳本应该出席,但他没来。
而沈仙佑,却坐在这里。
沈圣昀将许多重要官职,分配给这帮勋贵,而对他们只有一个要求,清除掉宦奸案中所有的人。
查到谁,杀谁!
这个举动让勋贵集团欣喜若狂,而他们想要推举出来一个内部的领头者。
放眼所有国公,现在貌似只有宁国公朱项有这个资历。
况且,朱项和太孙的关系也很不一般。
他们认为,只要朱项愿意站出来,那么“宦奸案”的态势,便是四面楚歌。
皇帝、太孙、勋贵,还有代表着大多数藩王利益的言王沈仙佑。
并且杀人杀的再多,依旧能够保证朝廷臣权的平稳交替。
问题是,朱项快病死了。
众多勋贵一合计,决定还是上门探望,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够让他站出来。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
久久没有抛头露面的宁国公朱项,如今竟是变得生龙活虎!
他们不知道的是,眼前的朱项,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远处的言王府中。
沈仙佑正把玩着一个猫眼,白清寒在旁边唏嘘不已。
“仙佑,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这么剑走偏锋的事情都敢做,当初我还以为,你操控朱项是想在北边战事上做手脚,敢情你是在这里等着。”
沈仙佑笑道:“但现在效果很不错,那帮勋贵已经喜出望外了。”
“如果中间出现纰漏,那些勋贵会把你反扑致死!”
沈仙佑把法器“九命”拿到白清寒面前晃了晃。
“有这玩意在,就不怕出纰漏,而且宦奸案一过去,下一批死的人,就是这帮勋贵,死去的朱项就是契机!”
白清寒满眼疑惑道:“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