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寒娇声哼唧了一下:“你都这么放肆了,还要问我干嘛……”
与其说是车驾,倒不如说是一座平稳移动的精舍,吃喝拉撒都能在里边解决,隔音也是好得很。
在这种环境下,白清寒自然不会拒绝。
“殿下,夫人……”
红月这时走入,沈仙佑急忙抽回手,白清寒也着急忙慌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原本充满媚意的眼神,已然被幽怨所替代。
“你进来不知道先在外边喊一声啊?”
红月见她那满面红润的模样,就知道坏了他们俩的好事,只得尴尬说道:“奴婢下次注意……”
“说事!”
“我们马上就要出秦州地界了,但听探马回报,秦州界关正在严密封控,说是有一批武者在上安府屠杀劫掠后躲在城内,连我们都得接受盘查。”
白清寒看向沈仙佑,问道:“你觉得巧不巧?”
“刚到上安府带走军械粮草,就出了这档子事,这已经不是巧那么简单了。”沈仙佑说。
“无巧不成书,有人要在此大做文章。”
“红月,给许魄带句话,传令全军暂缓行军,陆续接受界关盘查。”
白清寒也觉得这样做最好不过。
带兵与坐在王府里是截然不同的情形,而且大玄皇朝在“军民”上泾渭分明,一旦地方上出了什么大事,就近军队必须要以保护周边百姓为第一要务。
不过,真到了实际情况,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形。
要是单纯的盘查,为了剔除贼人倒也罢了。
真要找事,也是找死。
沈仙佑看了眼外边的天色,红月正要去传话,他便又嘱咐了一句。
“红月,现在差不多应该是戌时了,给秦州界关一个时辰,子时之前若是不能完成盘查,我部便不予配合。”
“子时一到,无论如何,必须开关放行。”
“否则本王会以贻误军机的名义,将秦州都指挥使司衙门从都指挥使一路参下去!”
这话,被红月传给了许魄,许魄又派人传到秦州界关守将的耳朵里。
而秦州的布政使、按察使以及都指挥使都在这里盯着,因为上安城被屠杀的人太多了,布政使是秦州第一号父母官,按察使又掌管一州刑名,都指挥使是军事首脑。
三人都因沈仙佑的言语直冒冷汗。
都指挥使杨峥便说:“两位,要不别盘查言王殿下的军队了,万一真要贻误军机,咱们仨的脑袋可就得满地滚了。”
以前或许不至于,但沈仙佑在玄京搞出了宦奸案。
杀的地方大员,都是和他们差不多的,而且他的话还说的这么狠。
都司要是出事,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一样免不了。
布政使王阳思虑过后,说道:“不行,几万人的军队出关,那帮畜生有修为,想要混进去离开秦州轻而易举。”
“贻误军机是罪名,但上安府那几百口人的性命更让吾心难安。”
“盘查一定要盘查,稍后我们三个一起去找言王殿下解释!”
按察使陈从寒担忧道:“就怕言王殿下骄纵蛮横,到时我们两边都不讨好。”
“我感觉言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换做其他皇子可能就直接闯关了,而言王殿下最起码还给了我们一个时辰,这也能说明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果然不出王阳所料,拜会沈仙佑时,并未遭到刁难。
沈仙佑顺带了解了下具体情况。
“回禀殿下,就在今日午间,上安府中两家大户遭到洗劫,其中男丁全部被残忍杀害,妇女则是被尽数掳走!”
沈仙佑眯了眯眼。
“本王感觉,你们怎么是在一本正经的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