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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我们的目的呢?”
上北幻放松地靠在靠背椅上,任由新捡到的下属帮忙梳理头发。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给家里那只布偶猫大白梳毛时的感受。
大白应该在家里挺自在的,食水充足,还没有铲屎官管。
“可以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吗?”
大白本白正在帮铲屎官顺毛,顺便作为下属汇报工作,“老板失忆的情况下,如果研二欺上瞒下,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无所谓吧这个,”上北幻眯起眼,不得不说萩原研二的手法远远超过了监护人,至少没不小心把他的头发扯下一撮,也没有不小心把他的长发梳到打结。
“你们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这是来自老板的放权吗?”萩原研二笑着把掉下的头发搓成一小撮,展示给上北幻看,“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吗?研二很感动哦。”
“拿走拿走。”上北幻皱着眉,拒绝看自己掉下的头发,这让他回忆起他一度加班加到斑秃的过去。
当然,社畜同事——指某个打工皇帝系统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久后就被他卷进了厂返修。
“老板以前就是这样呢——”
萩原研二把头发球收到口袋里,拿出一根小皮筋。
“好像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什么事都不在乎。”
他把小皮筋先戴在自己的右手上,上面的小熊猫装饰一晃一晃。
“身为白井的未亡人,你都带了些什么啊……”
上北幻任由他把自己的长发编成一束松松垮垮麻花辫,再绑上带着熊猫头的小皮筋。
“其实也不算完全无所谓吧,比如被欺骗就挺讨厌的。”
尽管已经编制好,长长的麻花辫还是垂落到腰。
“但是你身上不是有吗,那个契约——”
他指的是萩原研二被面具掩盖的左眼。
左边的晶状体里,刻着“幻一”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