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乐轻轻点头,“我来看看你和小落,看你刚刚的样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没有。”风念痕讪笑道:“陈叔,那个我先回房休息了,你和魏姨也早点睡。”
他总不能将在陈落房间发生的一切告诉陈安乐吧,那样估计陈安乐得打死他。
陈安乐“嗯”了一声,目送着风念痕离开,这才走向陈落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自己那衣衫整齐,盖好被褥,处于熟睡中的女儿后,他的脸上不禁挂上一抹轻松的笑容。
“不趁人之危,是个好小子。”
一夜无话。
幸运的是,陈落并不记得昨晚房间里的事,要不然,风念痕都不敢想象今早与陈落见面会有多尴尬。
吃过早饭后,风念痕便是跟着这一家去了服饰店,在那里见到了一件各色各样的衣衫。
店里的衣衫都是经过魏笙亲手缝制,所以在材质十分细致,就连摸起来也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陈安乐打扫几日没来张落的店,魏笙和陈落则是一进店便是来到缝制服饰的地方,母女两一同协作,分工明确。
风念痕也在这个时候知道以前陈落没有被云黎带走的时候,店里的衣衫便是母女二人一同缝制出来的。
只不过,陈落走后,便只剩魏笙一人,缝制一件衣衫所要花费时间自然也就要长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安乐在风念痕的帮助下终于将店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之后,二人便是围在魏笙母女两旁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二人缝制衣衫。
“魏姨,这衣服怎么有点像嫁衣啊?”
有了陈落在旁边协助,就这半天的功夫,已经有了衣衫的雏形,只不过那服饰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精致花朵,还有栩栩如生的凤凰如同仙女下凡般,不正是女子出嫁时所穿的嫁衣吗?
陈落有些心虚的看向魏笙。
魏笙闻言,脸上没有一点慌张,点头说道:“这就是嫁衣,女子出嫁时不就是要穿嫁衣吗?”
风念痕知道这个意思,道他没想到魏笙新的一年店里开工缝制的竟然是女子出嫁时的嫁衣。
似是知道风念痕心里的疑惑,魏笙继续解释道:“店里之前的喜服已经卖完了,所以我就打算趁着小落这几天都在,先把最难做的喜服做出来,以便不时之需。”
闻言,风念痕这才恍然大悟,却没看到一边的陈安乐和陈落父女二人一同朝着魏笙竖起了大拇指。
也幸得风念痕不是白溪镇的人,没看破魏笙的谎言。
在白溪镇中,若是有男女要举办婚事,会提前一个月告诉魏笙,通知魏笙将婚事的喜服做出来。
不过白溪镇中最近一个月可没有人要举办婚事。
话语间,魏笙已经用金色细线在那嫁衣衣袖上绣出一个“囍”字,随后,又转向另一只衣袖,又一个端正“囍”字在四人的注视下诞生。
瞧见风念痕看得入神,陈落不禁笑道:“念痕,看起来你对刺绣感兴趣。”
回过神的风念痕挠着头笑道:“感觉刺绣这种细致活有些复杂,即便我感兴趣也应该是做不好的。”
这就好比他炼丹,炼丹看起来十分简单,但其中也有许多复杂的程序,这才导致他经常炸炉的迹象。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陈落也来了些许兴趣,从一旁拿起两根细针,轻声道:“不如念痕你跟着我学学,说不定你比我绣的好呢。”
看了半天刺绣,风念痕也确实对这门手艺起了兴趣,但他还是看向魏笙,“要不师姐你还是先帮魏姨把这件嫁衣做好吧。”
“放心吧,念痕,这嫁衣已经定型,小落她在这里也帮不了太多的忙,你要是真的感兴趣就跟着小落学学吧。”
说这话的时候,魏笙有意无意的看向陈安乐,好似在说,“你看看,都是男的,怎么你对刺绣没有半点兴趣?”
陈安乐也明白魏笙的意思,他撇了撇嘴,他自认自己那么粗心,还是别接触刺绣最好,避免糟蹋了这门手艺。
风念痕这才点头,跟着陈落走到一旁,学着陈落的动作穿针引线,在手中的布纱上学习刺绣。
但毕竟是第一次,风念痕多多少少是有些马虎的,难免会因为一时的粗心大意将细针扎在自己手指上。
那一瞬的刺痛让他即便现在已经二次淬体了,但还是忍耐了一下才缓过去。
门口时不时会有人经过,朝着店里张望,看着这和谐的一幕不禁羡慕道:“呀,老陈,这都还没进门呢,你们就教小兄弟学习手艺,看来再过不久我就能吃上小落的喜宴了。”
“去去去,你们不买衣服就赶紧走,一天都说不出一句好话的家伙。”
对此,陈安乐总是笑骂着赶走那些调侃他们的人。
“喜宴?师姐的喜宴,什么时候?”风念痕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陈落要办喜宴的事,还有喜宴的主题是什么?
“没有什么喜宴呢,伯伯他们开玩笑呢。”
风念痕“哦”了一声,这才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中的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