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伤口,当匕首触碰到箭杆的瞬间,宁轩舟的手臂不自觉地微微一紧,陆芷依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下意识地更用力握紧宁轩舟的手,轻声说道:“阿兄,别怕,有我在。”
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木槿小心翼翼地开始拔箭,每一丝细微的移动都像是在拉扯着陆芷依的心弦。
随着箭身逐渐被拔出,鲜血开始汩汩涌出,陆芷依的脸色变得煞白,但她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宁轩舟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仿佛她的力量能够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宁轩舟,帮他抵御这钻心的疼痛。
屋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
木槿站在宁轩舟身旁,表情严肃,她缓缓伸出手,紧紧捏住箭杆。
木槿看了看宁轩舟,眼神充满了坚定,宁轩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木槿咬了咬牙,开始拔箭。
那箭头在血肉中嵌得极深,随着她的施力,宁轩舟的眉头瞬间拧紧,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鬓角滑落,落在了地上了,也落在了陆芷得手背上!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硬是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声咽了回去,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哼。
陆芷依守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轩舟。
看到他如此痛苦,她的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
她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双手紧紧握住宁轩舟的右手,指甲不自觉地陷入他的掌心,却浑然不觉。
“阿兄,阿兄……”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心疼与无助,仿佛只要这样呼唤着,就能分担他一丝一毫的疼痛。
陆芷依感受到那汗水,心更是疼痛不已,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宁轩舟的右手,那力度仿佛是在抓住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木槿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外拔箭,每一丝细微的移动都像是在拉扯着陆芷依的心弦。随着箭身逐渐被拔出,鲜血开始汩汩涌出!
陆芷依的脸色变得煞白,手伤得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紧紧握着宁轩舟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仿佛她的力量能够通过这紧握的双手传递给宁轩舟,帮他抵御这钻心的疼痛。
宁轩舟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陆芷依满是泪痕与担忧的脸庞。
他虚弱地扯出一抹微笑,试图安慰:“丫头,莫哭,阿兄无事。”
陆芷依嗔怪道:“阿兄还说无事,你可知你方才的模样有多吓人?你为何要瞒着我去北戎军营,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个万一,我该如何是好?”
说着,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宁轩舟轻轻叹了口气:“丫头,此时虽然凶险,但也是最快解决黄州困境的方法,那耶律烈狼子野心,若不除之,黄州乃至更多地方都将生灵涂炭。阿兄虽然身为太监,但也是大乾男儿,自当担起这份责任。”
陆芷依摇了摇头:“阿兄,你固然英勇,可你并非孤身一人,你还有我。我们本就该同甘共苦,日后不许你再这般独自冒险,我宁可与你一同面对危险,也不愿在这后方担惊受怕。”
宁轩舟抬起右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好,丫头,是阿兄错了。我以后定会多考虑你的感受,只是这世间的风雨太过猛烈,我总想为你遮出一片安宁之地。”
陆芷依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阿兄,只要与你在一起,无论是风雨还是晴空,于我而言都是珍贵的。我们一起守护彼此,守护这世间的正义与安宁,可好?”
宁轩舟微微点头:“丫头,有你在我身旁,真好。”
陆芷依抿嘴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黯然失色,他们之间的温暖与甜蜜仿佛要把周围所有人都融化。
木槿小心翼翼地捧着宁轩舟受伤的手臂,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心疼与专注。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然而,她的思绪却似乱麻,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力度悄然加重。
“嘶——”宁轩舟倒吸一口凉气。
木槿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布满惊恐与愧疚,“主子,对不起,属下……属下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松开手,身体微微颤抖,头也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宁轩舟的眼睛。
陆芷依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木槿,心里暗自思忖:这木槿不过是宁轩舟的属下,怎的情绪这般起伏?不过,她旋即又释然了,下属关心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或许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