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被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鸟儿,然而那股无力感却如沉重的枷锁,愈发明显地束缚着她。
“兰沁,别害怕,本王就在此!”怀王紧握着手,如同宣誓般冲着床榻喊话,声音里满是坚定的鼓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凤兰沁听到这话,似乎受到了鼓舞,努力调动体内的力量,如同在狂风中挣扎的小船,尽量将注意力转向他的身音。
稳婆们已然就位,其中一位稳婆走到凤兰沁的床边,语气温柔却坚定,如同春风中挺立的青松:“王妃,您要准备好了,接下来的时刻可能会如地狱般痛苦,但请相信,我奴婢们会全力以赴,确保您和孩子的安全。”
太医院判此时此刻也适时开口,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沉声道:“王妃,莫要怕,只要坚持住,就能迎来一个新生命的降临。王妃,您要相信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凤兰沁的身体又一次被剧痛撕扯,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仿佛是那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在诉说着她此刻的苦楚和绝望。
她拼尽全力,咬牙忍住那份疼痛,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孩子能如那破晓的曙光一般,顺利降生。
“王妃,坚持住!跟着奴婢得口令做动作!”稳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犹如战鼓一般,激励着凤兰沁,让她心底那股力量再度涌现。
房间内,凤兰沁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犹如海浪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怀王紧张的神经。
怀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紧张地来回踱着步子,满头大汗!
这一胎可是怀王心心念念、望眼欲穿才盼来的,他对其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此刻,听到凤兰沁因生产而痛苦不堪,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噬,疼痛难耐!
舒兰苑的院落里,众人皆紧张地看着房门,有人期望这一胎能够平安顺遂!有些人想法却不是如此,恨不得怀王妃出事?
“太后驾到——!”太监的唱和声如惊雷般在门外炸响。
南宫诀和皇后对视一眼,眼底皆流露出一抹惊愕,他们万没料到太后如此之快便得到了消息!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
“都免礼吧。”
太后的声音不咸不淡,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她的目光如利刃般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冷冷地说道:“皇后的生辰当真是热闹非凡啊!不但有刺客,还惊扰了怀王妃生产?!”
太后的话语如重锤般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让他们一个个都如寒蝉般噤若无声,不知该如何应答,尤其是皇后,脸上更是挂着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
毕竟,这次生辰宴是由她主办,出现这样的意外,她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
皇后心中猛地一沉,如坠冰窖,慌忙来到太后跟前,作了个礼,战战兢兢道:“母后息怒,是儿媳一时疏忽。”
“哼!”太后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威严地说道:“哀家看皇后根本就是存心为之!”
“皇后,今日是你的寿辰,却弄出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知罪?!”太后怒目圆睁,声色俱厉。
皇后的脑袋垂得更低,仿佛要埋进地里,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太后向来对怀王与怀王妃偏袒有加,今日她这般责罚自己,显然是在为二人撑腰。
而且她万万没有料到会遭遇刺客,并且还是怀王妃的贴身丫鬟,究竟是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太后随后将目光扫视四周,犹如鹰隼般锐利,环顾一周之后将目光定格在红袖身上!
此时的红袖肩膀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恰似一朵盛开的血色之花,她因担忧怀王妃,这位小姐可是最为在意的友人,不敢有丝毫挪动,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此刻的她,除了默默守护,别无他法!
“依姐儿,你怎会受伤?快快让太医来为你诊治。”太后满脸关切,对着红袖轻声说道,那语气犹如春风拂面,温柔而慈祥。
“多谢太后关心,臣女并无大碍。”红袖微微屈膝,毕恭毕敬。
“莫要硬撑,速速去医治,怀王妃这里有哀家在。”
太后轻声嘱咐着,目光如炬,犹如两道闪电般落在皇后身上,“今日之事究竟是何缘由,给哀家一五一十道来,绝不可有丝毫纵容!否则,哀家定不轻饶!”
皇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太后的这番话仿若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房。
这件事她确实难辞其咎。
“太后息怒,今日臣妾的寿宴突生此等意外,臣妾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一双美眸之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恰似两团燃烧的火焰,显露出她内心深处的愤恨。
太后微微颔首,“既如此,便将众人遣散了吧,各安其职,不得再有任何疏漏,若有类似情形再现,你这个皇后也别当了!”
跟随而来的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离去!
须臾间,整个舒兰苑仿若被抽走了喧嚣,静谧得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