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旨!”随后匆忙离开。
”还有派人通知墨家,告诉他们这里的一切,请他们准备好作战所用的军饷!”杨昭接着交代。
杨宇轩皱眉问道:“父帅,墨家两兄妹真的靠谱吗?”
“他们既然敢答应帮助我们,就不怕承担责任。”杨昭肯定道。
“可是,父帅为何选择和北戎合作呢?”杨宇轩不解道。
按理说,父帅与墨氏兄妹素不相识,根本没必要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更何况北戎野蛮残忍,实在不值得信赖。
“这件事不可胡说!”杨昭瞪他一眼,教训道,“若让有心人听去,又会引来争议,你明白吗?”
杨宇轩撇嘴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宜讨论这些敏感话题。
城楼下,箭雨不断。
…………
黄州城内,原本平静的街巷此时乱作一团。
听闻敌军攻城,百姓们仿若惊弓之鸟,呼号奔走声响彻大街小巷。
妇孺们满脸惊恐,紧紧拽着自家孩童,在人群中奋力挤着,试图寻找一处安全之地。
老人们颤颤巍巍,脚步踉跄,口中念叨着祈求上苍庇佑的话语。
年轻力壮的男子们,有的被征召上城协助防守,眼神中虽有恐惧却也透着一丝坚定;而那些未能上城的,则匆忙跑回家中,将家中值钱的物件胡乱收拾,或是扛着锄头、木棍等简陋武器,准备在必要时保护家人。
一时间,黄州城的集市人仰马翻,摊位被撞翻,货物散落一地,人们在慌乱中互相推搡,叫嚷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城门外,东越敌军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两万士兵的脚步声汇聚成沉闷而震撼的巨响,仿若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他们的喊杀声犹如滚滚惊雷,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生疼。
一排排弓箭手搭弓引箭,箭镞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后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地射向黄州城。
刹那间,城墙上石屑纷飞,守城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金属撞击声、箭矢钉入盾牌和城墙的噗噗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敌军的投石机发出巨大的呼啸声,一块块巨石裹挟着死亡的气息砸向黄州城。
巨石所到之处,房屋崩塌,烟尘弥漫,百姓们的惊叫声愈发凄惨。
而在这漫天的混乱中,东越的步兵举着盾牌,如铜墙铁壁般缓缓推进,后面的长枪兵则将长枪高高竖起,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一步步逼近城墙,那股腾腾的杀气仿佛要将整个黄州城吞噬。
在黄州城的一处静谧庭院内,宁轩舟正与陆芷依相对而坐,研讨诗书。
突然,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紧接着,一名侍从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公子,小姐,大事不好,东越敌军前来攻城,现在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宁轩舟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书卷滑落在地,脸上的从容瞬间被凝重取代,“怎会如此突然?”
陆芷依也微微变色,黛眉紧蹙,“看来这黄州城即将面临一场苦战,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当下便整理衣衫,准备出门查看情况并为守城出一份力。
陆芷依听闻敌军攻城的消息,情绪陡然激昂起来。
她那一双星眸中,愤怒与决然交织闪烁,仿若有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烧。
一想到父兄昔日在沙场上奋勇杀敌,最终却马革裹尸,壮烈牺牲,她的心便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
身为将门之后,家族的荣耀与使命感在她的血脉中贲张涌动。
往昔与父兄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掠过:父亲那坚毅的背影,在出征前的豪迈训话;兄长手把手教她习武时的耐心与期许。
而如今,仇敌又兵临城下,她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要继承父兄的遗志,让那侵犯之敌血债血偿。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整个人仿佛即将离弦之箭,只待冲破这庭院的束缚,投身于那保家卫国的热血之战中。
”阿兄,你身上有伤,即使去了,也不可上战场。“陆芷依目光灼灼望着宁轩舟,恳切劝道。
宁轩舟俊美无铸的脸庞浮现无奈苦笑:”丫头,阿兄不会乱来的。“
“嗯?”陆芷依愣了愣,狐疑地盯着他。
宁轩舟叹息一声,解释道:“黄州乃边塞要塞,城池极为坚固,守城士卒数量众多,再加上粮草充足,以逸待劳,东越想要攻克城池,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深谙战略策略,很快分析清楚形势。
敌人刚才只是试探性进攻,还没有摆开架式攻城。
因此,只要他们能够稳住阵型,凭借城池优势,敌人想要拿下黄州基本没什么希望。
“阿兄说的有理,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陆芷依皱了皱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