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国公’他知道,这初生牛犊最不怕虎。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昌繁现在连自己秦‘国公’就是当朝陛下的事情,都还不知道呢。
那么,他说起话、发表起言论来毕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其他想法和顾忌。
如有不同的声音,更好!
见昌繁低头思索不语,‘国公’自然以为,他心中或许还有着不少的顾虑。
也或者是,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国公’继续道:
“现在,咱们就来说一说你刚才对我夫人想说、但还没有机会说出来的…农事。
还有,你擅长的商之道。
无论说的好不好,我可以给你保证,不会有任何的部门和任何人会怪罪于你。
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秦‘国公’他自己心中很是清楚,无论是历朝历代,也无论是哪个国家,农事,定然就是国之根本。
农业兴,则国库充盈。
每一位当朝的上位者,最头疼也是最急需解决的,定然也会是农业方面的重要问题。
其他的行业的问题,毫无意外的都会放在农业的后面。
在秦‘国公’看来,如果对方的看法没有把农业,放在了所有行业的最前面,那么他的看法大概率上就会是荒唐的。
因为一国的百姓,如果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的话,那么他自己的命都是半吊着的。
半条命的人,何谈抱负?
再去说其他的远大追求,那必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雅问之内,除了秦‘国公’他自己之外,他的夫人,实际上也是这样想的。
对于大唐策令也是略微有所了解的李丽质,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昌繁,她自然是希望昌繁回答出来的问题,是符合他父皇预期的想法的。
但是…这可能很难。
因为昌繁的看法和想法,往往又和常人都不一样。
因此,一旁的李丽质此时又是满脸的担忧。
她最最担忧的,并不是昌繁的无计可论、无策可商,他担心的是昌繁太多超于常人的论调想法不切实际的情形,而入不了自己父亲的法眼。
她自己的陛下父亲,可是一个有着雄才大略,能文能武又饱读诗书之人。
昌繁年轻,文才韬略方面毕竟是非常的有限。
特别是治国大道方面,如果没有经过专门的人言传身教和经过大量的读书学习,根本就不可能懂得透彻,更不要说在这些方面有出彩的表现了。
而且昌繁的那些,不要说读书学习了,直接就只能够用不堪来予以形容。
与父皇论道…难为他了。
自己的太子哥哥,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例子吗。
太子大哥德明,从他被立为太子开始,慢慢的就帮着自己的父皇处理奏折,但是经他手处理的很多事情,依旧是没能得到父皇的十分满意。
太子哥哥挨她父皇的批,倒是一件常有的事情。
李丽质紧张兮兮的看向昌繁的那张白净小脸,但从他的脸上却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的慌乱之色出现。
反倒是,更加的淡定了。
这令她、很是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