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万石确实很大,但一千石呢,不正好装一个舱,正好可以做点文章。”
左心华听完,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只要这一千石有问题,其他九千石粮食西北便也不敢收,不敢用!”
“嗯,到那个时候,左相再指示几个御史弹劾张敬之就可以了。”
左心华欣喜地说:“慕楼主,你可真神啊!”
“在这之前,一切都是我的猜测,直到看到心华姑娘的信息,我才敢确定。”慕成雪冷静地说道。
“哈哈,我明白了!”左心华突然一拍扇子。
“你明白什么了?”慕成雪问。
“嘿嘿,当然是进张府的办法了,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可以了!”
“你说的不错,但还需这般这般,心华姑娘,我再送你一件东西,助你一臂之力。”
一个时辰之后,“哐哐哐....”张府大门传来响亮的敲门声。
“来了!”看门人打开侧门,看见正门处站着一个拿着折扇、穿着长袍的年轻人。
年轻人见侧门开了,便走了过来,向看门人行了个揖,双手递过一封干谒。
看门人接过来,有些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封皮:京城谢氏恭请张大人亲启。
“谢氏?哪个谢氏?没听说过。”看门人小声嘀咕着。
此时,年轻人正要迈步进去,看门人赶紧拉住他:“干什么?干什么?”
“哦,管家,我有事求见张大人。”年轻人礼貌地说道。
“求见张大人的人多着呢,你?”看门人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发现这人虽然衣裳朴素,但腰佩和田玉牌,头上纯金发簪,身份非富即贵。
看门人赶紧换了个口气:“哎,我说谢公子,你有什么事找我们家大人啊?”
“自然是要事。”年轻人说完又要往里走。
看门人还是拦住了他:“谢公子,你是来投干谒的吧,这干谒我收下了,咱家大人忙,你呢留个地址,张大人什么时候有空想见您了,我再派人去请您。”
“可是,我真的有要紧的事要与大人商议。”谢公子着急地说。
“这是规矩,懂!”看门人说着就把年轻人往外推。
“等一下。”年轻人站定在原地,从袋里卸下了玉牌,放在看门人手上,“管家可识得此玉牌。”
看门人将那玉牌摊在手上,定睛一看。玉牌上雕龙画凤,中间赫然刻着个理字。这牌子是理学会的会牌,只有会员可持之,张敬之恰也是理学会的。
这下看门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来是理学会的会友,张大人确实不在府上,谢公子是留下来等,还是回去先?”
谢公子笑笑:“事情紧急,我还是留下来等大人吧。”
“请进!”看门人将谢公子迎了进来。